那崔嵩开始逗那笼子里的鸟,装作听不见莲笙的话,那笼子里的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挣扎着想要逃出这笼子,可是无论它怎么煽动翅膀,都逃不出去。
莲笙见下面已经官民打成一团了,场面一度很是混乱,她原以为这个崔嵩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却不想竟然是个疯子。
疯子是吧,她俞莲笙平生只怕蠢货,却从来不怕疯子。若是疯起来她应该更疯吧,于是她趁崔嵩不备,拉着他一起跳了下去。
那崔嵩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拉着跳了下去,他厉声喊道:“俞莲笙,你要干嘛?”
崔嵩话音刚落,他们就落到了刑场之上,要不是莲笙抓住他,他差点从刑场的高台之上栽下去,莲笙一手抓着崔嵩一边高声喊道:“都给我住手。”
“是郡主,是昭澜郡主!”百姓纷纷停手,指着那刑场高台喊道。
“郡主要替我们做主啊。”百姓下跪道。
“大家快起来,我此番与国舅定当为百姓做主。”莲笙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崔嵩。
那崔嵩面对百姓,只得隐忍自己心中的不悦。
此时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莲笙又问那刑部官员:“可有直接证据证明王氏所犯之罪。”
“没,没有!”那主审的官员下跪着战战兢兢回答道。
“既然如此为何就直接要行刑了,不是应该等证据确凿了之后再发落吗?”莲笙厉声道。
“是,是,郡主说的是。”那刑部官员结巴的回答着。
莲笙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对着崔嵩说:“不知国舅觉得在下说的可对。”
那崔嵩笑了笑,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俞莲笙会直接将他拽下来,与全城百姓对峙:“是,郡主说的是。当然需要真凭实据。”
“看,国舅爷都发话了,看来此事我们的国舅爷也很是关心啊,所以在案子查清楚之前,王氏老小是不能出事的,不然到时候我们国舅爷怪罪下来,那可就要你吃不了兜着走了。”
“下官不敢。”那刑部的主审官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毕竟这两人他谁都得罪不起。
“你们放心,有国舅爷在,他定当为你们做主,你们还不快谢过国舅爷。”
王氏之人赶紧磕头喊道:“谢谢国舅爷,谢谢国舅爷。”
“刚刚殴打百姓的官兵,下去每人领二十大板,罚俸半年,不知各位可有异议?”莲笙此时看着在场的官兵,这些人真是拿着俸禄,不干人事,还真敢打百姓啊。
那些官兵听着莲笙的话,皆面面相觑,而后纷纷下跪求饶道:“还请郡主开恩,小人此为也是受大人吩咐。”
莲笙这时看着一旁战战兢兢的行刑官,那行刑官已然吓得抖如筛糠,他赶紧磕头求饶道:“郡主饶命,是下官不对,下官也是一时情急。”
“情急就可命人伤百姓?”
“是下官失职,请郡主饶命。”
“国舅爷,你说这样的要饶了他吗?”莲笙将话递给一旁的崔嵩。
那崔嵩先是狠狠的瞪了莲笙一眼,但是看着台下如此多的百姓,他可以想象此时若是自己说的令俞莲笙不满意,她肯定会将自己扔出去。
“这样的肯定不能饶了他,民乃国之本,为官者当以民为乐。你作为官员,如此对待百姓,你就修书一封自请降级吧。”
莲笙听到这话笑了笑:“国舅爷说的甚有道理。你们觉得如何?”
四下顿时鸦雀无声,毕竟俞莲笙的名号不是那么好惹的,她可是靠自己实打实拼杀出来的身份和地位,这京都这样的人如今也没几个了,毕竟现下京都大多数勋贵人家靠的都是父辈庇护。
“既然尔等不回答,那我就当各位没有异议了,那就这么办吧。”
“多谢郡主做主,多谢郡主做主。”下面的百姓纷纷欢呼道。
这崔嵩的计谋被莲笙破坏,自然心中很是不忿,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被莲笙架上了高台,他亦不好多说什么。
待百姓散去,刑场撤离,莲笙本欲还家,那崔嵩便叫住莲笙:“王妃留步。”
莲笙停下脚步:“国舅爷还有什么事?”
“俞家军受皇上器重,可终究还是皇上的兵。”
莲笙听到这句话,转过身来说道:“这话国舅爷还是留给自己吧,毕竟墨殓营是皇上的暗卫,不是崔氏的府兵。”
那崔嵩听见莲笙如此说,脸上亦没有生气的痕迹,莲笙朝前走两步,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再次回过身来说道:“对了国舅爷,有句话,你刚刚说错了。俞家军是皇上的兵,但更是这天下百姓的兵。”
莲笙说完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她明白经过今日之事,这崔嵩怕是恨上她了,来日定然会有许多绊子,可是那又何妨,她可是俞莲笙,见神杀神,见魔杀魔的俞莲笙。
而崔月在经过这次的事情后,本就鲜少出门的她,更是不敢出门。也是从那次日她开始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