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若不是因为我她早寻了短见,苦苦强撑了五年,便再也撑不下去了。”
“娘亲临走前一直挂心我哥哥,既担心他留在你身边受委屈,又庆幸当年月白没有与我们一道逃走。”
傅光义低眸喃喃道:“是我的错......”
“我哥哥到底在哪,里面的这位究竟是谁?”楼玉珩并不想听他说这些,忽而高声横插一句。
傅光义被他这一问,怔愣了一下,眼神闪躲,“当年你们逃走后没多久,先帝派我南下剿灭水匪,待我回来时月儿便不见了,我派人找了许久仍是没有踪迹,至今了无音讯。”
“至于里头那位是我一故人的孩子,无父无母也是可怜人,我当时想着既然月儿丢了便就让他承了月儿的身份,其实他比你还要小一岁。”
楼玉珩勾唇苦笑一声:“当年娘亲要带哥哥一起走,可是哥哥不愿意,没想到后来竟发生这样的事,他的丢失恐怕与康元帝也脱不了干系。”
楼玉珩指了指紧闭的那道门,“在无望谷我见着他身上的令牌误以为他就是我哥,当年哥哥不愿意与我和娘亲一道走,想到这便有些生气,小小的惩罚了他一下,后来知道他并非月白也伤他不轻。”他说到此处似乎觉得好笑,“然而我想报复的并非是他......”
傅光义截了话头,“你到底想如何?”
“我只是来向大将军讨要个说法的,若将军给不了,那我便要亲自动手了。”楼玉珩的嗓音微哑,眸光锐利,每一个字都说的铿锵有力。
傅光义浑身一震,“莫要说胡话,我傅家儿郎更不能做那千古罪人。”
“大将军莫不是忘了,我姓饶,不姓傅,我与大将军那点父子情份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然断干净了,如何还是你傅家儿郎。”楼玉珩双眸虚虚的看他,那里头积攒了太多的恨意。
傅光义脸色剧变,瞪眼看着楼玉珩,恼道:“如若你还敢胡来,也别怪我不留情面,他是君我是臣,我这辈子都只会忠于君。”
“所以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会轻易的就放弃掉我们,饶婉儿算什么,我又算什么,你可曾爱过她?”
傅光义面色不佳,半晌无话,他可曾爱过饶婉儿,必是爱过的,怎么不爱,即使是现在也是爱的,可谁会信他,连他自己都不大相信的。
“我娘亲在闭眼的那一刻嘴里喊的还是你的名字,可你呢,你怕是新人在怀,忘了旧人。”
傅光义身子不稳的晃了一下,辩驳不能,面上的血色已然退的一干二净,他终是无颜面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