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珩手掌轻拍两下,楼小饶便捧着两套喜服进来,看到傅月白也不说话,只是乖巧的站在一旁。
“东西放下,人走。”楼玉珩朝他挥挥手。
楼小饶将喜服放在床头,瞥了一眼傅月白,咬了咬唇角,飞快的退了出去。
楼玉珩弯腰替傅月白解开束缚,又出手封了他内力,提醒道:“强行运功,只会伤了你,莫要白费力气。”
傅月白得了自由,趁其不备,劈掌向楼玉珩袭去。
楼玉珩回身擒住他手腕,稍用力往后一推,傅月白便又重重倒回床上,头不小心磕在床栏上,嗡鸣作响,许久才恢复清明。
“不自量力。”楼玉珩站在床边,冷脸看他。
楼玉珩见他半天没动,伸出手在他跟前想要拉他一把,傅月白冷冷撇过头完全无视,楼玉珩气急一把将人从床上扯起来,“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
傅月白愤怒的将床上喜服佛到地上,冰冷冷地看向他,无声拒绝。
楼玉珩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傅月白被打的一个踉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血沿着唇角渗出,他抬手抚在脸颊上,那里火辣辣地疼,可心里比那疼痛更甚。
“乖乖听话,便可少受些苦。”楼玉珩用拇指擦拭他嘴角的血迹,又将他额前的一缕发丝理好。
傅月白蓦地落下泪来,赵澜若尸骨未寒,而他却要穿着嫁衣与另外的人拜堂成亲,多么荒谬。
他为了救一人却害的无辜的人卷入其间,平白丢了性命,那样一位生性慧黠的人,怕是早已看穿他与楼玉珩之间不寻常的关系,可还是愿意以身犯险。
傅月白眼前浮现赵澜若窈窕纤细的身姿,美目流盼,自有一股超凡脱俗气质,宛若皎皎明月,不染人间纤尘。
“梧桐半死清霜后,白头鸳鸯失伴飞。”
楼玉珩心口仿佛被刀尖刺了一下,狠话说了一大堆,打也打过了,眼下真是无计可施了。
傅月白眼底泛着微红,沉默看着楼玉珩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冰蚕云锦喜袍,锦纹绚丽,金色缠枝纹图,富丽华贵。
傅月白这才留意到身上原先的那件喜服早已被换下不知所踪,他揪着衣服阖眸淌下泪来,仍是站在那不动。
楼玉珩扯过他衣领帮他退了外袍,粗鲁的将喜袍给他穿好,檀木梳子梳过如柳般的青丝以红缨缠绕将乌发束起,傅月白无力反抗,好似他手中的牵线木偶,无知无觉任由楼玉珩摆弄。
一张方桌,半方红布,龙凤喜烛,清酒两杯。
两人身着相似喜服,同样是风骨清隽,龙章凤姿,天质自然的清俊儿郎,有如天造地设。
傅月白脸色异常的苍白暗淡,神昏不清,楼玉珩拉着他跪下俯身叩拜,三跪九叩首,礼毕。
突然惊雷炸起,黑云之下忽起大雨,寒鸦惊飞,窗外狂风簌簌吹响。
傅月白猛地醒转过来,嗤笑道:“你我如此丧尽天良,怕是连老天也看不过去。”
楼玉珩将他的手扣在掌心,神色微变,冷下脸道:“我从来不信这个,若老天有眼何故良善之人会丧命,作恶的却能安稳度日,我已是满身血污又何曾在乎再加上一条人命。”
“......你”傅月白话还未说出口,腕上一紧,楼玉珩握住他手腕将一杯清酒塞到他手里,冷冷道:“该饮合卺酒了。”
傅月白垂下细密长睫,问道:“你非得这样逼迫我吗?”
“是你先逼我的。”楼玉珩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都拜过堂了,你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傅月白咬牙低泣,“你为了心里那点荒唐的占有欲,善恶不分滥杀无辜,你可知......”
楼玉珩抬手抹了一下傅月白红透的眼尾,沾去他眼睫上的泪水,声音冷硬道:“我向来不分善恶,唯重本心,敢抢我的人,该杀。”
傅月白消瘦的肩膀抽动着,缓缓闭上眼睛,终是无话。
楼玉珩抓住他一只手强迫与自己两只手交错勾缠,举杯饮尽,却看到傅月白直直盯着手中酒杯并未喝那酒,楼玉珩另一只手扼住他下颚,将酒灌进傅月白嘴里。
“咳咳......咳......”傅月白被呛的,弯腰连连咳嗽。
楼玉珩一只手抚上他颤抖的背脊,帮他顺了顺气。
待傅月白缓了片刻,楼玉珩二话不说将他推倒在床上,幽幽道:“锦幄初温,芙蓉帐暖度春宵......”
楼玉珩压下身子,看着一身红衣的清隽公子,情难自持,一口咬上傅月白松散衣襟下的白皙肩颈,傅月白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像是困兽的嘶鸣,痛苦又绝望。
楼玉珩伸手轻轻抚摸傅月白的脸庞,沿着眉心细细抚过,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傅月白颈间,灼的他耳朵与面颊一片绯红。
傅月白用力推开他,却是无果,楼玉珩抓住他双手手腕,高举压在头顶之上,温暖冷冽的气息辗转在两人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