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渔肩上挂着书包带,懒塌塌的走进教室。
宋殃正躺在桌子上休息。
她走到桌子旁,伸出手轻叩了几下。
宋殃不耐烦的抬起头,看见是她后又收回了满脸写着『滚』的表情。
他站起身,让温书渔走了进去。
温书渔把书包扔到桌洞里,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没有一张纸。
宋殃看着温书渔,校服还没有做成,所以她穿的还是自己的衣服。
“打架了?”宋殃皱着眉。
温书渔看着他,反问:“很明显?”
“嗯。”宋殃回答。
温书渔没再说话,宋殃静静的看着她,半晌,问出一句:“跟谁打的?”
温书渔被这个问题噎住了,低头想了一会:“好像叫赵裢。”
宋殃沉默了一下,转过头,冲着周肆忱道:“柿子,赵裢谁?”
“一班那染个黄毛的女的。”
宋殃转回头,又向温书渔问道:“赢了?”
温书渔:“嗯。”
“不愧是我同桌。”宋殃笑道。
温书渔转过头看着他,少年笑得肆意,放荡不羁,眼尾微扬,清风朗月中又总有着疏离冷漠之感。
对上他含情脉脉的眼眸,温书渔心里抽了一下,收回了视线。
温书渔看着他放在桌子上的千纸鹤,皱着眉:“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宋殃朝她笑了笑,俯身靠近她,声音低沉着,轻声道:“想起我了?小菩萨。”
他的声音磁性而稳重,让人着迷,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温书渔愣住了,对方又道:“我在你记忆里的哪个片段。”
·
在温书渔小时候,家里并不是在黎城,而是在遥远的长榭。
那时,她才7岁。
邻居家有一个哥哥,只比她大一岁,在温今渊上学时经常陪着她一起玩游戏聊天。
但是他又高冷又拽,所以温书渔也只能像自言自语一样了。
她跟他说过她喜欢电吉他,他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但是点了点头。
但是他的父母对他并不好,母亲在他3岁那年被火烧死了,自此以后,他的父亲经常借酒消愁,喝醉后就对他拳脚相加。
他每次挨打后都会找到一个小角落抽泣,但每次都会被温书渔发现,她看着只比她大一岁的哥哥,问:“哥哥,你怎么哭了?”
小少年每次都为了面子,装作不悦的样子回答:
“谁哭了?老子可没有。”
可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初五,这个秘密总有一天会被发现。
小少年跪在地上,而他的爸爸手里拿着酒瓶,狠狠砸向他,玻璃的碎片扎进他身体里,流出鲜红的血液,他没有叫出来,垂着头。
上衣已经破烂,细细碎碎的伤口在往外渗血。
他的爸爸砸了一会,觉得无趣,咒骂了他一声,跌跌撞撞的拎着没有喝完的酒走了出去。
这一幕都被躲在角落里的温书渔看的清清楚楚,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骗她了。
小少年见他走了,身体昏昏欲坠,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细碎的玻璃碴子扎进他的皮肤。
温书渔从角落跑出来,手足无措的看着他,小少年微仰着头,黝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
她逆着光,微微伸出手,冲着他道:“跟我走吧。”
他没有力气开口,艰难的伸出手,搭了上去。
·
温今渊看着面前的小少年,顿了顿,向温书渔问:“你带回来的?”
“嗯。”
温今渊叹了口气,他大了温书渔5岁,为了宠自己的妹妹也只能把小少年治好。
自此以后,小少年经常叫她小菩萨。
可是这样的日子并不长,温书渔在8岁时被父母送到了黎城,在走之前,她偷偷写了一张纸条夹在了他的一本书里,从此与他再无联系。
她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姓宋。
·
温书渔拉回思绪,看着宋殃,半信半疑的问道:“哥哥?”
“在,想起我了?”宋殃撑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温书渔顿了下,应了一声。
王伟华忽然走进教室,大嗓门道:“同学们早上好啊,我有一个好消息,你们要不要听?”
全班鸦雀无声。
王伟华咳了一下,又继续道:“我们这周五会有一届运动会!”
全班沸腾起来。
“今天是周二,时间不多了,所以今天前两节课和后两节课就给大家自由活动了。”
班里开始起哄。
王伟华又道:“在运动会后会连着来一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