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天,这几年温书渔的冬天都是和白羡安一起过的。
今年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下了一场雪而已,但这已经足够让人兴奋的了。
黎城是不常下雪的,基本是几十年下一次,所以下雪在他们这里已经成了传说。
温书渔站在窗前,白羡安手里拿着一条白色毛巾,正轻柔的为她戴上。
距离温书渔上一次见到雪已经是三年前了,从英倍所在的清庭回来后就没再见过雪。
温书渔手指搭在窗户镜上,凑近窗户,惊喜的开口,呼出的气凝固在窗上:“真的下雪了唉!”
身后的白羡安无奈的笑了笑,围巾已经成功的环在了她的脖子上,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语音宠溺:“好了,又不是不带你出去,走吧。”
温书渔回过头,眼睛里闪着光看着他,放下搭在窗户上的手,小跑到门口,推开门跑了出去。
白羡安轻轻摇了摇头,拿起衣架上的一件白色大衣走了出去。
雪是成团下的,伸出手会看见一块雪花在你的掌心融化,温书渔刚出来不一会脑袋上就有了不少的雪花。
白羡安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屋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绒毛耳包给她戴上,随手顺便把衣服自带的帽子也给她扣上了。
白·老父亲·羡安。
温书渔蹲下身,用手捧起一团雪,她体温很高,刚碰到手中的雪花就化了不少。
白羡安走到她身边,陪着她蹲下身,看着她冻得通红的手皱了皱眉,伸出手牵住:“太冷了,回去吧。”
很冰。
“我要再玩一会。”温书渔摇了摇头。
他摇了摇头,还是陪她在外面玩了一会。
回到屋子里后温书渔的手已经像抹了十层口红一样,白羡安对此是无奈的,只能握住她的手一点点暖化。
“一会就好了,不用这样。”温书渔有些别扭的看着他们紧紧握着的双手。
白羡安面色有些沉下来,垂着头,声音闷闷的:“你是不想让我碰你吗。”
一个疑问句生生被他说成了肯定句,温书渔有些慌,语言都开始不利索了:“不是...我...这个...它...”
白羡安没等她说完,忽然插上一句话:“亲我。”
“啊?”
哥我是不是耳朵进雪了。
温书渔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的凑过去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却不料白羡安忽然开口:“我好像...没有说是一下吧。”
温书渔又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我说是亲脸了吗。”白羡安面色又沉了一分。
“...”
温书渔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又略带无奈的凑上前,伸出手捏住他的脸颊两边,生涩的吻了上去。
吻的太拙劣,白羡安没控制住笑出了声,却遭到了温书渔的一瞪:“笑什么?”
白羡安垂下头,肩膀有些轻微颤抖,片刻,他抬起头,伸出手摘下眼镜,又扣住她的后脑,带着笑意吻了上去:“亲的不行啊,我教你。”
肌肤相碰,像触电一样,温书渔一个激灵没反应过来。
白羡安又是一笑,轻而易举的撬开她的牙关,唇齿交融,气氛氤氲,声音在屋子里流荡。
不知是亲了多久,亲到温书渔嘴唇都麻了的时候他才停下来,两人嘴边悬挂着一条银白色的线:“会了吗?”
温书渔没有一点犹豫,立刻点头。
会了,老会了,会的一拳能打三个赵裢。
“来一遍。”白羡安看着她,视线聚焦在她的唇,喉结沉闷滚动,声音引诱。
不情也不愿,温书渔怀揣着自己其实一点也没学会的心理缓缓凑近,略显生疏的亲了上去。
白羡安挑了挑眉。
没学会啊...
刚好,我还没亲够。
白羡安又是一笑,环住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加深这个吻。
——年年有余,岁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