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南意的腰肢被男人掐得生痛,想要伸手推开,无奈男女力量悬殊并不是她对手。
她自作蚕蛹,将自己包裹在被单里,像一只掉进陷阱束手无策的小仓鼠。
突然,盛祈年的肩膀处袭来一股疼痛感,血腥的味道顷刻蔓延至口腔。
“你敢咬我?”盛祈年双眸蓄满怒意。
一股冷意从沈南意的背脊升起,她挣扎把被单踢开,身旁的男人顺势扣住双手,牢牢锁在怀里。
“盛太太,我不喜欢钓人胃口的女人。”盛祈年眼底精光迸出,眼神犀利,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眼前的女人生吞拆骨。
“不要脸,谁钓你的胃口?”沈南意气得巴掌脸通红。
“当然是盛太太你!”
气氛僵持不下。
恰好这个时候,外面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被贸然打断,盛祈年面露不悦,硬生生把怒火压下去,起身开门。
“起来,是杜成。”
愣了愣,沈南意才反应过来缩进被窝里,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老娘要扒这狗男人的皮、拆他的骨!
房间门外,杜成拎着银色的金属工具箱,身后还跟着俩保镖。
“盛总。”
“进来。”盛祈年阴沉着脸。
杜成把手提箱放在桌面上,取出整套的专业探测仪器。他简单说明分工,随后示意保镖开始干活。
灯光熄灭,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金属探测仪器和红外线探测仪器发出的声音。三人进行地毯式的搜查,任何可能匿藏的位置都没有放过。
最后,三人止步在房间门前。
“盛总,这……”杜成来之前知道房间里有其他人,却不知道是谁。老板的私事,他是万万不敢问。
盛祈年拧了拧眉头,疾步走进房间,连带被单把床上卷缩成一团的女人抱起来。
“盛祈年,放我下来!”沈南意炸毛。
杜成不小心瞥见包裹在被单内那张恼羞成怒的小脸,瞬间明白过来:“太……太太?”
沈南意真是丢脸丢到家了,看她笑话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她干脆装死,把脸藏在盛祈年的胸口说道:“杜成,你认错人了。”
耳边随后响起一声闷笑。
盛祈年吩咐杜成说:“查仔细点。”
“是的,盛总。”
外头的起居室有一张又大又软的沙发,盛祈年把沈南意丢在上面。她只露出一张脸,像个蚕蛹似的,看起来挺滑稽。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再度陷入尴尬。
“喝水吗?”盛祈年问。
折腾了那么久,沈南意的喉咙又干又燥:“好。”
杜成干完活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极为震惊的一幕。他的顶头上司,有冷面阎王之称的盛总,居然给自家小作精喂水。
喂水就算了,盛太太还一边喝一边骂骂咧咧。
“慢点儿,想呛死我呀。”
“咳咳……”
“盛祈年,你到底会不会喂水?”
盛总紧绷着,满脸的不耐烦,却下意识压低杯子。
杜成看得一愣一愣,心里默默感叹盛太太的道行不浅,居然这么快就把盛总给收了。
“检查好了?”盛祈年头也不抬问道。
杜成小心翼翼:“是的,没有发现的任何。”
沈南意心底一惊,继而抬头望向盛祈年。此刻男人的眼眸里,有她读不懂的情绪在翻涌。
“房间里要是藏了摄像头,你觉得吃亏的是谁?”盛祈年平静注视沈南意。
平日挺聪明的一个女人,怎么今天就绕不过弯来。
沈南意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还不是你害的?”
刚开始,的确是沈南意找人故意接近沈薇薇,并设计让她入局。后面的事,却在计划之外。
例如颜慈和盛老太的出现。
莫非正如盛祈年所说,有人想要设计陷害他们?
盛祈年放下玻璃杯,吩咐杜成:“把弥月和酒店从昨天到现在的监控,全部查一遍。”
沈南意心里咯噔了下,这么一查岂不是要穿帮?情急之下,她冲口而出:“阿年,不要。”
盛祈年萧冷的视线回到沈南意的身上:“为什么?”
沈南意眼珠子一转,咬了咬红肿的薄唇小声说道:“不要查监控,让杜成先送我回去。我……我不想留继续在这个鬼地方。”
楚楚可怜又委屈的模样,我见犹怜。
“麻烦精。”
明知道这女人在演戏,盛祈年还是同意了:“杜成,送两套干净的衣服上来,我们先回老宅。”
“是的,盛总。”杜成全程目不斜视,转身慌忙逃离。
瞧盛总那表情,他真怕不小心多看太太一眼,就会被挖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