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恍然大悟,原来盛祁年大晚上赶回来,是误会两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做梦也没想到明明是这个男人先放弃自己,却反过来咬一口说她有错在先。
呵,原来在盛祁年的眼里,沈南意是这种寡廉鲜耻、与前男友纠缠不清的女人。
疼痛从心尖处开始蔓延,很快遍布沈南意的每一根神经。她气得发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想要解释,可是喉咙处却像塞了一团湿棉花,无论怎么努力也挤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一个人的愤怒值到了顶峰,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极力压抑着,双肩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得吓人。
冷静!
被误会了又怎样?他们已经准备离婚,沈南意何必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反正在盛祁年的眼里,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花瓶而已,随便一个女人就能取代。
偏偏下一秒,盛祁年继续火上浇油:“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沈南意,你以为离婚就能嫁到周家?劝你死了这条心,周家人不可能要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一句话,彻底激怒沈南意。
离过婚的女人又怎么了?
离婚过的女人就不配有幸福吗?
沈南意气得牙齿咯咯作响,故意刺激眼前的男人:“既然你猜到了,又何必苦苦纠缠?明天马上跟去领离婚证,好让我回复自由身找其他男人!”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全天下只有你一个男人吗?你能给我的,周宇川也可以!”沈南意被怒意蒙蔽了理智,声嘶力竭吼道。
气氛在一瞬间凝固成冰。
盛祁年眸光里星火燎原,太阳穴的位置突突地跳,眼神骇人得很:“所以,这就是你离婚的真正原因?”
“都是成年人,有必要说那么清楚吗?”沈南意的眼底尽是冷漠和疏离。
盛祁年扣住沈南意的胳膊,力度大得惊人:“我问你最后一次,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你离婚是因为周宇川?”
嘴巴微张,沈南意努力想要把那个字吐出来,身体却像不受控制似的抖得厉害。她的胸口疼,身体被负面的情绪笼罩着,眼前一片氤氲。
她从没想过,会与盛祁年走到这一步。
哪怕他们要离婚,沈南意也打算体面分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极限拉扯。
“盛太太,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跟你离婚,哪怕一辈子,我也会跟你耗着,不会让他那个男人得逞!”盛祁年一只手牢牢禁锢着沈南意,另外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下去唇。
疼——
沈南意发自内心的抗拒,下意识伸手去反抗、用力捶打盛祁年的肩膀。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加上这几个月盛祁年每天坚持锻炼,力量又练回来了,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慢慢地,沈南意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放肆妄为。
到最后,两人都有些喘不上,盛祁年才最终把怀中的女人松开。他黑眸沉沉,一瞬不瞬盯着沈南意,口腔里一股铁锈的味道。
“跟我走。”
盛祁年也不废话,一手拿起外套,一手捞起沈南意的腰往肩膀上扛,转身就走。这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拳头砸在他的身上,怒骂道:“盛祁年,你要干什么?”
要惩治不听话的女人,他有的是方法。
单元楼住满了人,两人的动静闹得太大,惊动了对门的老太太。她打开门探出头来,看到来势汹汹的盛祁年,吓得赶紧缩了回去。
沈南意想死的人都有了!
“盛祁年,你是聋子吗?把我放下来!你这个臭男人,赶紧把我放下来!”沈南意捂住脸,气得声音都变了调。
她以前怎么没发觉盛祁年是个疯子?
不,应该是个无赖!
可是邻居都以为是小两口吵架,看看热闹,压根没有人出来帮忙。
盛祁年一口气走到楼下的停车场。
杜成在楼下等候多时,连忙上前拉开汽车后座的门。
“去码头!”盛祁年粗暴地把怀中的女人丢进汽车里,“砰”的一声摔上门。
杜成听到指令慌忙坐上驾驶座,脚踩油门车子快速离开。
车门没有关紧,北风灌了进来,沈南意冷得牙齿打架。她这才意识到危险,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离我远一点!”
她真怕盛祁年疯起来,要掐人。
“你最好把嘴巴给我闭上。”盛祁年心情烦躁扯掉领带,目光一凛:“我不打女人,但我不能保证不杀人。”
一阵寒风卷入车子里,沈南意冷得直打哆嗦:“盛祁年,你有病!”
“对,我有病,你最好不要再惹我!”
疯了……
沈南意一秒钟也不愿意跟这个疯子待在一起,伸手去拉车门:“杜成,停车,放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