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沈南意的脑袋就像宕机了一样,耳边萦绕着盛祁年温柔的嗓音。
“盛太太,圣诞快乐。”
这是两人结婚以后一起过的首个节日,盛祁年想要带沈南意到游艇上庆祝,没想到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两人又吵了起来。
他是个心高气盛的男人,却为了她一而再地忍让。
周宇川不过是周家的私生子而已,无论样貌和能力均不如他。更别说他现在手上的权利被削薄,能不能接管整个周家还是未知之数。
“你不能这样——我们要离婚了。”沈南意用力推开盛祁年,口中不断重复同一句话。
盛祁年嗤之以鼻:“离婚?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你这样拖着有意思?离了婚,什么样的女人是盛大少爷找不到的?用得着在我的身上耗时间吗?”沈南意黔驴技穷,连骂人的说话也想不到了。
盛祁年冷冷一笑:“对,我就要在你身上耗着,看你还怎么找其他男人接盘。”
“是你说过发布会后就跟我离婚,赡养费我也不要了,你还想怎样?”沈南意气得双肩发抖,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盛祁年这么喜欢钻牛角尖呢?
她咬着唇,海风把巴掌大的脸吹得通红。水灵灵的双眼写满了委屈和无辜,红唇亮泽饱满,就像熟透的樱桃:“你能不能换个老婆?我认怂,不想折腾了,放过我好不好?”
“换老婆?亏你想得出来!”盛祁年捏着她小巧光洁的下巴,指尖不断摩挲,以成功者居高临下的姿态说话:“别忘了你昨晚,是怎么求我的?”
盛太太不是随便一个女人就能当的。
当初是沈南意先招惹的他,凭什么能全身而退?
“我昨晚喝醉了。”沈南意压根记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厚颜无耻的男人解释,索性别过脸不去看他的眼睛。
盛祁年强行把沈南意的脸转回来,盯着她的眼睛戏谑地笑说:“盛太太,需要我提醒你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有证据的,想抵赖?没门!”
证据?
沈南意脸色一青一白,还没反应过来,男人掏出手机打开一段音频。
海浪声很大,可是录音里的声音更刺耳。
“阿年,求你——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做什么?”
“不敢再惹你生气,不敢——再见周宇川!”
“好好说,你在求谁?”
“阿年——老公,我求你了,呜呜——”
录音嘎然而止,沈南意此刻的脸色转为猪肝色。如果不是在游艇上,她都怀疑这段录音经过电脑处理。
否则她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盛太太,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盛祁年眯了眯眼,唇角噙着一抹坏笑,看待沈南意的眼神充满了玩味。
两人靠得太近,盛祁年的脸浸在晨曦之下,连脸上细密的绒毛也看得一清二楚。漆黑的瞳孔里,倒影沈南意惊慌失措的表情。
她的身体像被点了穴,动弹不得,脑袋也像灌了浆糊一样无法思考。
男人目光灼灼,夹杂着一丝狡猾,看得出来对昨夜的所作所为并无感到半点羞愧。这段录音他已经收藏好,日后哪天盛太太又作妖,就会拿出来重新播放一次。
好让她记得自己曾经承诺过什么。
“你——你乘人之危,还是个男人吗?”沈南意憋了小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盛祁年的脸又凑近了些,微微低头,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沈南意的脸上,揶揄道:“我是不是男人,盛太太最清楚。要是不记得,我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让你重温昨日的事情。”
沈南意侧过脸,耳朵划过男人的鼻尖,又烫又热:“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她心虚得声音越来越小。
“酒醉三分醒,我才不信你喝了那么一点红酒就会醉的不省人事。盛太太,这么美好的体验,周宇川应该从来没有给过你吧?”盛祁年故意刺激她。
论掐人软肋这一方面,盛祁年敢说第一没有人敢认第二。
沈南意咬紧牙关说道:“他可比你强多了!”
还嘴硬?
盛祁年不介意在这几天假期里,好好教训一下盛太太嘴巴硬会有什么下场。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再一次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你知道自己撒谎的时候,不敢看我的眼睛吗?”
“周宇川三年前曾经不辞而别,抛弃了你。知道你成为了盛太太又出现在你的面前刷存在感,你不觉得目的不单纯?”
“做我的女人,无论身体和心都要干净。从今往后你若然敢在我面前再提那个男人,我不介意让周氏集团继续蒸发十个亿。”
怔了怔,沈南意才发应过来:“你在威胁我?”
“这只是善意的提醒,我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