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盛祁年的脸色又阴又冷,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他兴许是面子上挂不住,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几秒钟后,门被摔得震天响。
幸好防盗门的质量够好,要不然这么一摔就坏了。
沈南意看着餐桌上精心摆盘的点心,怔了很久,才重新拿起筷子继续吃。离婚是他们之间的事,食物是无罪的,浪费粮食可耻。
单元楼楼下。
杜成等了半天没见盛祁年下来,心想小两口可能和好了。他这个助理当得不容易,这几天心惊胆颤、担心两人吵架,盛祁年会把怒火撒在他的身上。
毕竟当初在F国发生的那些事,杜成有份劝盛祁年。回国后盛太太就闹离婚,恐怕跟那件事脱不了关系。
“杜成,回公司。”
背后突然传来盛祁年的声音,吓了杜成一大跳。他慌忙上前打开后座的车门,小心翼翼问道:“太太呢?不等她妈?”
盛祁年搭在车门上的手一顿,冷冷说道:“以后别在我面前再提那个女人。”
明明刚才从德顺轩打包回来得时候,盛总还好好的。突然心情变得这么差,该不会又吵架了吧?
“好——好的,盛总!”杜成关好门,提心吊胆上了车。
回公司的路上,盛祁年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气氛压抑得难受。
杜成也不敢问,专注开车。
结果身后的男人突然来了句:“杜成,我对身边的人都很苛刻吗?”
这简直就是送命题!
杜成当然否认:“盛总您只是对下属要求高而已,没有要求,哪来的业绩?”
就算盛祁年对下属苛刻,看在薪水的份上没有人敢出声,尤其是芯创研发中心的人。他们的年薪是同行业其他公司的两倍以上,是多少人才挣破头想要挤进来的地方。
“为什么你们怕我,却不怕太太?”
那不是废话么?
盛太太虽然偶尔有点作,但是为人亲和、平易近人,十分体恤下属。杜成见过那么多的阔太太,就数她最接地气、能跟下属打成一片。
在盛总昏迷的那两年时间,她凡事亲力亲为,大伙打从心底里对她敬重。
当然除了盛景行帮派里的人,他们恨不得盛太太出丑、背锅。偏偏那两年她的管理之下,整个集团平稳过渡,业绩虽然有小幅度的话落,表面上也看得过去,并没有落人话病。
这一点,其实杜成还挺佩服的。一个女人要操持这么大的集团公司,少点魄力和能力也不行。
“其实太太人挺好的,不过在管理上面,还是盛总您更在行。”杜成不忘拍一下盛祁年的马屁。老板心情不好,他提心吊胆。
盛祁年的眉头不松反皱,“那你觉得我和太太有代沟?”
“代沟?您和太太才相差五岁,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代沟吧。”杜成又说。
要不是有代沟,那个女人怎会说要找小鲜肉?
小鲜肉能比他有钱,比他长得好看吗?
还有,盛祁年也不过三十岁而已,哪里老了,她居然骂她年纪大?
光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脑壳儿疼。
“还是不回公司,去弥月吧。”盛祁年突然又说。
“是的,盛总。”杜成扭转方向盘,脚踩油门换了个方向离开。
SVIP包间。
徐望洲踏进包间的时候,迎面而来一股强烈的低气压。明明室内开了暖气,他却感觉到有一股寒意迎面扑来。
“老盛,你还没把老婆哄回来么?”
杜成虎躯一震,拼命朝徐望洲挤眼睛,示意别说了。
果然下一秒,盛祁年的目光像冰刀子一般扫过来:“还不是因为你的那个好妹妹,总爱惹我老婆生气。”
糟糕,一不小心又踩地雷了。
徐望洲轻咳了一声,主动上前帮盛祁年斟茶:“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已经第一时间问过安宁,她说不知道,是不是弄错了?这丫头虽然任性,但不至于干这种打砸的事,我可以替他打包票!”
时景差点没忍住一口红酒喷在徐望洲的脸上:“徐少,你这是质疑我的能力?画廊打砸一事,是我帮嫂子查的,人证物证俱全。”
这打脸也来得太快了吧?
“你当真查清楚?”徐望洲还是不肯相信。
他从小看着徐安宁长大,很清楚她的性格。徐家几代人才出了这么一个女孩,长辈对她宠爱有加,从小都是富养长大的。
性子确实刁蛮任性了些,可是打砸店铺是违法的,徐安宁怎么可能知法犯法呢?
“你自己看吧。”时景打开手机里的视频,直接丢给徐望洲。
一条六十秒的视频,被教唆打砸的一个富二代什么都招了。他们是在一个游艇派对上认识的,那个富二代对徐安宁一见钟情。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