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机场高速公路上飞驰。
沈南意和莫锦堂聊了一路,无话不谈,亲昵如父女。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被晾在一旁,心里本就不舒服。当他从后视镜中看到,沈南意靠在莫锦堂身边眉开眼笑的样子,心底的怒火更是蹭蹭地往上涌。
“圆圆——”
“咳咳——”
因为母亲的缘故,沈南意和莫锦堂的关系从小就亲近,并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在她的心里,莫锦堂亦师亦友,就像父亲一样的存在。
“等会儿到了酒店——”
“咳咳咳——”盛祁年假装咳嗽,示意沈南意不要靠太近。
莫锦堂被频繁打断打断,终于忍不住问道:“他的嗓子怎么了?年纪轻轻像个老大爷似的,身体得有多虚。”
要知道,莫锦堂的嘴巴是出了名的损,盛祁年这次算是撞枪口上了。
“可能天气干燥,嗓子不舒服吧。”沈南意还没意识到某人心情不好。
“圆圆,我早就跟你说过挑男人得挑个年轻的。你瞧这小子咳了一路,该不会有什么隐疾?”莫锦堂问。
年轻的?
盛祁年也才三十岁,正是而立之年,也很年轻有为好么?
沈南意抬头看了盛祁年一眼,才意识到他的脸色不太好。“莫叔,阿年的身体好得很,您就别开他的玩笑了。”
“哼,一点幽默细胞也没有。”莫锦堂的脸上写满了嫌弃。
作为盛家大少爷、长盛集团的总裁,所有人看到盛祁年都是恭恭敬敬的。唯独莫锦堂,从见面的第一眼开始就各种挑刺,话里话外毫不掩饰对他的不满。
要不是顾及沈南意的感受,盛祁年早就把人赶下车。
德顺轩。
进入包间之前,盛祁年把沈南意拉到角落,强势将她锁在臂弯里:“他又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就不知道注意点分寸?”
“我那里不注意分寸了?”沈南意眨了眨眼,一脸的无辜。
盛祁年眸光沉沉,咬牙道:“你们靠太近了!”
更气人的是,沈南意冲着莫锦堂笑得那样的开心。不知道男女有别么,就算是干爹也不行!
看到那一幕幕,盛祁年的心尖就像爬满了蚂蚁,难受得很!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几秒钟后,沈南意忍不住捧腹大笑:“你该不会连我干爹的醋也吃吧?拜托,我认识他的时间可比你长多了,小时候他还经常抱着我呢。”
“那是小时候的事,我不许你们太亲近。”盛祁年霸气说道,心里酸溜溜的怪难受。
他见不得自己的老婆对别的男人笑,哪怕情同父亲一样的长辈。
沈南意还在笑,忍不住逗盛祁年:“盛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自己没信心呢。”
“还笑?看我怎么惩罚你!”盛祁年说完,低头吻住怀中的女人。
唇舌之间的交战,沈南意每次都会占下风。她的双腿很快就软了下来,被他抱在怀里使劲地亲,脑子放空。
走廊天花板上的射灯,投影在男人俊俏的侧脸上,就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
朦胧的美感混合熟悉的香味,沈南意眼神迷离,喘了几口气才最终缓过来。
“长记性了吗?”盛祁年轻哼道。
“小醋坛子。”沈南意小声骂了一句。
娇俏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就地正法。
然而,这几天盛祁年只能克制自己蠢蠢欲动的念头,憋得难受:“过几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行了,进去吧。”
沈南意踮起脚,双手捧起盛祁年的脸颊狠狠亲了几口,小声哄说:“莫叔比我亲爹对我还要好,你得想法子让他对你改观。”
“如果他还是对我有偏见呢?”盛祁年紧皱眉头。
“莫叔是个老小孩,凡事你多让着他就好。”沈南意轻轻抚平盛祁年衣领上的皱褶,柔声安抚道。
包间里,莫锦堂自顾自喝着茶。
看到两人进来,抬眸往沈南意的方向瞄了眼,发现她的嘴唇肿着呢。
好家伙,敢情刚才欺负他家姑娘去了?
“上哪里去了?”
“在外面跟阿年聊了几句。”沈南意心虚说道,甩开盛祁年的手直径往前走,坐到莫锦堂的身旁。
盛祁年却像个无事人一样,挨着沈南意坐下,然后让服务生送来菜单。
他做主点了好几道特色菜,随后朝杜成使了一个眼色。
很快,杜成把大包小包的礼品送进来:“莫先生,这是盛总给您准备的见面礼。”
“几份见面礼就想收买我?你这小子的心也太大了吧?”莫锦堂放下茶杯,唇角抽了抽。
向来只有别人讨好盛祁年的份儿,让他主动讨好别人,还真是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