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息和体温,让沈南意莫名鼻子一酸。她仰起头,贪婪地凝视着盛祁年俊朗的面容,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你怎么来了?”沈南意又惊又喜。
盛祁年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看到沈南意后才真正松了一口气。他抬手轻抚她的侧脸,眼神温柔似水,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顺路过来看看你。”
被一旁的杜成听见,忍不住心里腹诽:好几千公里的路,他们绕行了好几个城市,更换了三种交通方式才赶过来,哪里顺路了?这么拙劣的借口,说出来也不怕被自家老婆笑话。
“太太,我们看到新闻说宁县接下来几天会遭遇恶劣天气,打您电话又不通。盛总放心不下,特意丢下所有工作赶过来接您回家。”
“我们上山的时候,还差点——”
盛祁年训斥到:“杜成,就你话多!”
杜成连忙闭嘴。
他劝也劝过了,盛祁年就是听不进去,非要过来。刚才上山的时候,某些路段开始结冰,幸亏司机技术到家,否则他们就翻车了。
“外面不是下大雪了吗?我刚听小吃店的老板说,上山的路很容易结冰,你们是怎么来的?还有,我不是给你发信息说今晚回留在张家村吗,有什么好担心的?”沈南意不明所以。
正因为这样,盛祁年才不放心。
虽说有小程在,可是这种大雪天气沈南意什么也没带。小镇的小旅馆环境又比较艰苦,他实在是放心不下,更舍不得让她受苦受累。
因为恶劣天气的缘故,来距离张家村最近的机场暂时封锁。盛祁年和杜成是开车过来的,途径县城的时候还特意更换了轮胎,找了一个当地十分有经验的司机才敢上山。
两人赶了大半天的路,最终找到这家招待所。幸好没预判错误,沈南意果然住在这里。
“我们进去再说。”盛祁年握了握沈南意的手,轻声道。
话落,杜成把手中的行李箱递过去:“盛总,您的行李,东西都在里面。”
“好。”
门一张一合,杜成回头看了小程一眼,提醒说:“今晚你不用守门口,跟我一块睡吧。”
小程的脸色沉了沉:“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你再去开一个房间吧。”
“你能别对我露出这般防备的眼神吗?都是男人,我又不会对你怎样。再说了,我问过老板最好的房间都已经给你们了,其它的房型条件更简陋。”杜成上前勾住小程的肩膀,嬉笑说:“走,我带了吃的,咱俩可以小酌几杯。这大雪估计一时半刻停不了,说不准我们都得在这里逗留几天。”
与此同时。
盛祁年看着简陋的房间,眉头不由地皱起。招待所的环境不好就算了,卫生条件也堪忧,幸好他早就准备。
“你洗过澡了吗?”他突然问道。
沈南意摇了摇头:“我没带衣服,想着明天起床就离开,打算将就一个晚上,你——该不会嫌弃我吧?”
“我带来的行李里有干净的衣服,你先去洗个澡,余下的交给我处理。”盛祁年打开行李箱,翻出一套悠闲服递了过去。
他以前经常出差,因此长盛集团的办公室长期备有行李箱,以便情况紧急的时候可以随时出发,今天刚好就派上用场。
“这是——你的衣服?”沈南意问。
盛祁年从行李箱里取出消毒喷雾,“嗯”了一声后又说:“你该不会嫌弃我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沈南意无奈说道。
“是你先开的头。”盛祁年又把毛巾和洗漱套装递过去。
沈南意感动得想要掉眼泪,这可真是及时雨:“你可真是个宜家的好老公。”
“你现在才发现?赶紧洗澡去,我还得忙活。”盛祁年挥挥手。
招待所环境不好,浴室里的水倒是热的。
沈南意舒舒服服洗了一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发现床单已经更换过了。
盛祁年只穿着衬衣和羊绒背心,袖子卷起,正在用消毒湿巾认真擦拭衣帽架。看到沈南意出来,他把用过的湿巾往垃圾桶里一丢,又往掌心挤了一点免洗手液,仔仔细细清洁好事荒兽:“洗好了?”
“嗯,你也要洗吗?”沈南意一般卷衣袖,一边说。
她一米六八的身高,在南方女人中算是比较高挑。可是穿上盛祁年的家居服,又长有宽松,就像戏服似的,看起来有点滑稽。
盛祁年上前,伸手替沈南意整理好领口,反问道:“我不洗澡,你会嫌弃吗?”
“很嫌弃。”
“那你等等我。”盛祁年说完又从行李箱翻出一套睡衣,阔步走进浴室。
沈南意走到床榻边上坐下来,看着与房间格格不入的深灰色真丝四件套,既舒心又亲切。她知道盛祁年有点小洁癖,之前出差哪怕是下榻五星级酒店,都会有自带床单的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