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实在困得不行,踢了身旁的男人一脚小声骂道:“你能别翻来覆去吗?这样会吵到我睡觉。”
晚饭后,盛祁年在房间里等了很久,直到凌晨才等到沈南意回房间。结果她沾床就睡,看也没看他一眼。
本就窝了一肚子的火,被训了两句,心里就更委屈了。
“别睡了,我们聊一下。”盛祁年坐起身,伸手把台灯打开。
沈南意下意识挡了一下来自头顶的光线,语气有点不耐烦:“有什么明天再聊,我好困!”
被冷落了一整天,盛祁年越想越生气:“才结婚多久,你对我就失去耐心了吗?今天我从公司回来以后,你只看过我一眼,跟我说话的次数不超过十句,睡觉也不往我的怀里钻,工作对于你来说难道比我还重要?”
质问的语气,让沈南意很是不爽。创业本就不容易,这部短剧几经波折才杀青,她必须抓紧时间在春节黄金档上线,吸粉吸流量。
之前盛祁年忙得不见人的时候,她有说过什么吗?
“这几天我不是挺忙吗?忙完了再陪你。”沈南意压了压怒火,耐着性子哄说。
这么说,盛祈年就不乐意了:“你拍个短剧比我管理长盛还要忙?”
“你说过会支持我创业。”沈南意说。
当初说要创业的时候,盛祈年也没料到会忙成这样。好不容易休假,沈南意一整天躲在书房里不出来,他看不到心里憋得慌。
“年后如果还要继续拍短剧,我给你找个专业团队管理,不必再凡事亲力亲为。”盛祈年自作主张做了决定。
沈南意一听立刻炸毛:“我创业不亲自盯着,找团队管理干什么?盛祈年,你不要把在公司高高在上的姿态带到家里来,我又不是你的下属!”
“你是我老婆!”
盛祈年脸色阴沉,声音也在不知觉间拔高:“我又不是养不起你,瞎折腾什么?”
沈南意之前看过网络上的一个段子,这年头最伤女人心的一句话是:别干了,赶紧找个男人嫁了,让他养你吧。
她是个有计划、有梦想、不甘于平凡的女人,之前因为诸多事儿耽误了创业的计划。
如今尘埃落定,沈南意只想尽快开展脑海中的商业蓝图。
而不是当盛祁年背后的女人,想菟丝草一样这辈子都依附在他的身上。
“我去睡客卧,懒得理你。”沈南意实在是不想跟盛祁年吵架,掀开被单跳下床,摔门离开了卧室。
门一张一合,盛祁年气得脸都黑了。
他们结婚还不到三年,真正相处的时间也才大半年,沈南意这么快就对他厌倦了?
她之前不是说馋他的身体、图他的钱吗?现在怎么都不想了?
盛祁年又气又恼,心里生起莫名感到挫败感。他拿起手机,盯着屏幕小半天终于拨通时景的电话。
“出来,陪我喝酒。”
弥月。
时景看到盛祁年一脸酱色走进包间,吹了一记口哨说:“今天到底是什么风,把盛大少爷给吹过来了?”
“公司放假,我就不能找你们出来聚一聚?”盛祁年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自从结婚以后,盛祁年已经很少晚上出来找兄弟们喝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成了妻管严。
“少来这一套,兄弟多年,你摇一摇尾巴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徐望洲狠狠鄙视了他一眼:“你已经快一个月没露面,每次给你打电话不是说工作忙,就是要陪老婆。今天一定是跟南意吵架,被赶出来了吧?”
徐望洲这个没眼力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盛祁年灌了一大口酒,脸色更难看:“你不说话,没有人会骂你是哑巴。”
“啧啧,被我戳中肺了?”徐望洲拿起酒瓶,殷勤地帮盛祁年满上:“来,难得兄弟一聚,今晚不醉无归!不就是女人吗?时景,打电话让公关经理带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过来,伺候我们盛少。”
“好咧。”时景朝一旁的经理挑了挑眉毛,对方瞬间秒懂。
冰镇的威士忌,也消除不了盛祈年心底的怒火。他接着又给自己满上,一口闷,刺激的口感瞬间冲上天灵盖。
他实在是憋得慌,不吐不快。
“我说要给南意请一个团队管理剧组,她非但不领情,还说我管得宽。”盛祈年一脸酱色,百思不得其解。
盛太太拍短剧这事儿,在圈子里传开,徐望洲也听说了。别的阔太太不是打麻将就是逛街,沈南意倒是特别,居然玩起最近流行的短剧。
听说还签了两个不知名的十八线演员。
“女人就爱折腾,不就拍个短剧,随她去就行,盛家又不缺那么一点钱。盛少,我说你到底在气什么?”徐望洲拿起酒杯碰了一下,仰头一口闷。
是钱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