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浪穿越到70年代,重生一名二人转演员,来到宇宙的尽头——铁岭,这里盛产大葱、烤烟、鹿鞭,还有著名笑星——赵本山。
铁岭之所以众人皆知,全靠他坚持不懈的宣传。可以这样说,铁岭不能没有赵本山,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
张小浪从吉林来到沈阳,辗转来到铁岭搭车前往,他心目中的圣地麦加——开原莲花村石嘴沟子。
“这就是赵本山出生的村子?”他站在村口望着横七竖八的土坯草房,情不自禁感叹道:“太穷了吧。”
1972年计划经济时代,东北农村并不富裕,生产队挣工分的计划经济时代,工作积极性不高农作物产量低,农民只能勉强解决温饱问题。
张小浪来到石嘴沟子,不是为了啃大葱、抽烤烟、吃鹿鞭,他的目的是逆-天-改-命。
“我要和赵本山拜把子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唱二人转上央视春晚演小品,连续拍15部《乡村爱情》,收一帮笑星徒弟成立传媒公司,走上人生巅峰实现财富自由。”
要实现这个目标,第一步要找到赵本山。
张小浪看到北边的梯田上,一个瘦弱的少年蹲在地里,好像在挖什么东西,他决定向他打听一下赵本山家住哪。
“哈喽,老乡。”张小浪走到少年身后。“嘿嘿,小兄弟,倒斗呢?”
“倒鸡毛斗,修理地球呢。”少年语气很冲,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张小浪。
这位陌生青年大概十七八岁,白白净净身材修长不像农村人,穿着朴素洗得褪色的蓝色上衣,搭配军裤海魂衫一双旧皮鞋。
“哈喽啥意思?”
“哈喽是英语,你好的意思。”张小浪被少年的长相吸引,越看越觉得眼熟。
“英语谁不会啊?点头夜视;摇头耨;来是卡姆;去是够,跟我玩英文你还嫩点。”少年低头挥动铁铲继续挖耗子洞。“这村人我都认识,说吧,你找谁?王寡妇还是李寡妇?”
张小浪心里一颤,少年的说话口音语气身形姿态,太像小品里的本山大叔了。他蹲下仔细观察。
少年穿一件大一号灰色工装,明显是大人不穿的旧衣服,洗得发补丁摞补丁,浓眉大眼脖子黢黑双手全是皴,面黄肌瘦骨瘦如柴,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两撇青涩的八字胡,猪腰子脸……
我靠!看到消瘦版猪腰子脸,张小浪恍然大悟,本山大叔!难道他就是少年赵本山?
万万没想到春晚小品王著名笑星,竟然蹲在自己面前兢兢业业地挖耗子洞,太意外太惊喜了。
张小浪第一次离偶像这么近,“噗通!”他肾虚腰酸的毛病还没恢复好,一激动双腿一软跪下了,伸手想拉少年的胳膊套近乎。“赵老师……”
少年吓了一跳立刻躲开,双手举起铁铲护身,膝盖挡住地上的黄豆。“干哈玩意?你要抢我黄豆啊?”
“别怕,我对黄豆不感兴趣。”张小浪举起双手安抚对方。“请问您是赵本山老师吗?”
少年挥动铁铲在张小浪眼前左右摇晃。“你是不是瞎?我14岁能当老师吗?”
张小浪心想:14岁?我以为他和我同岁呢。“不好意思,本山大叔……”
“我14岁能当大叔吗?”少年眼珠一转警惕起来,盯着张小浪的眼睛质问:“说实话,你是不是从吉林来的?”
张小浪拼命点头。本山大叔还会算命?“你咋知道呢?”
“我看你精神有点不正常,是不是从四平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张小浪彻底无语了。“郑重声明,我不是精神病……”
“告诉你嗷,我是十里八村远近闻名的精神病,杀人不犯法你别惹我。”少年挥舞铁锹好像挥舞一柄宝刀。“小心我犯病给你脑瓜子开瓢。”
“大叔,不是,大……大兄弟。我真不是精神病。”张小浪哭笑不得。“请问您是赵本山吗?”
“认错人了,我叫赵木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张小浪质疑道:“你怎么能叫赵木山呢?”
“怎么就不能呢?二叔给我算命说我五行缺木,名字里有个木字平衡一下子。”少年举着铲子指着他的鼻子反问:“咋地?我叫赵木山惹到你了?”
“没,没惹我。”张小浪一脸问号彻底懵逼了。难道我认错人了?不可能啊,猪腰子脸八撇胡,这是本山大叔的标配啊。赵本山1960年左右生人,今年16岁左右和赵木山差不多,他们应该是一个人吧?
“小兄弟,您会唱二人转吗?”
“必须地。咱东北人宁舍二人转不舍一顿饭。”
“……你说反了吧?宁舍一顿饭不舍二人转。”
“你可拉倒吧,我一天水米没打牙饿得前胸贴后背,为了二人转让我舍一顿饭?我他妈疯了?”赵木山越说越饿,胃像拧毛巾一样抽搐。他从兜里掏出几粒炒黄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