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些钱，你要办不了，我们就找别人。”
张小浪伸手想拿回桌子上的钱。
“能办，能办。”刘宝胜一把抓起钱揣进兜里。“你俩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吧。明天早上，我就带你俩去排练。”
“咕噜噜……”师徒俩饿的肚子咕咕叫。
张小浪捂着肚子说：“刘哥，我俩饿一天了整点饭呗？”
“行，正好我也没吃，家里有啥吃啥别挑剔。”刘宝胜挽起袖子。“等你俩进团了，必须请我下馆子。”
赵木山乐坏了急忙表态。“行，刘哥，只要我俩能进团，一个月请你下一次馆子都行。”
“嗯，讲究，懂事！你俩等着吧。”刘宝胜哼着歌走进厨房淘米做饭。
张小浪趁刘宝胜没注意，双手掐住赵木山脖子。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不说话你能死啊？”
“我……我咋了？”
张小浪松开双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咋那么实在呢？人家说啥你信啥？啥也不懂，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总他妈着急表态，显得你能耐啊？”
赵木山非常委屈。“我……我还多拿10块钱呢。”
张小浪哭笑不得，点着他的脑袋。“你啊，给省点心吧，别老抢在我前面表态听见没？”
“嗯！听见了，一切都听你的，你是我爹！”
“你跟谁怄气呢？刘宝胜的话，你一点不怀疑？”
赵木山小声嘟囔：“我知道，他想在中间赚点钱，谁让人家有门路呢？浪哥，咱俩都走到这一步了，还在乎这点钱吗？”
“不是钱的问题。混江湖不能太实在，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轻易不要相信陌生人，太早露出底牌容易被人算计……”
张小浪的经验之谈，赵木山认知尚浅似懂非懂听着。
他觉得刚才自己确实有点冒进了。一听到明天就能参加彩排，他就觉得已经迈进艺术的门槛了。
张小浪见他沉默不语停止经验输出。
算了，他不懂也正常，我带他来铁岭的目的，就是让他见世面长见识。
刘宝胜肯定从中赚钱了，其实也无所谓，只要能加入艺术团，花多少钱都值得。
刘宝库折腾一个小时饭菜端上桌了，一锅大米饭，一盘炖大豆腐两盘小咸菜。
3个人边吃边聊，刘宝胜问了一些村里的事儿，着重问了李大脚的风流事。
赵木山好像武侠小说里的包打听有问必答，看得出来他刻意捧着刘宝胜，可能认为这个人有用。
刘宝胜得知李大脚和厨师江涛结婚后，怅然若失沉默了很长时间。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知道他和李大脚是不是有故事。
吃完饭，张小浪和赵木山打开行李，把被褥铺在炕上。
3个人早早躺下睡觉，刘宝胜计划明天早起，带他们去辽河大桥下练习早功。
师徒俩累了一天，头刚沾枕头就睡着了。
刘宝胜从衣兜里，掏出刚才收他们的钱，偷偷亲了一口塞到枕头下面。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3个人洗漱完毕准备出门。
刘宝胜从仓房里找出两根棒子递给师徒俩。张小浪赵木山接过棒子，面面相觑十分诧异。
刘宝胜锁上大门，领着他们往前走。
“拿棒子练早功？”张小浪掂量着棒子调侃道：“我没记错的话，二人转是用嗓子唱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刘宝胜边走边解释：“想加入艺术团，你必须一专多能，没有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事儿，一专多能知道啥意思吗？”
赵木山默默摇头。张小浪随口答道：“就是一个技能达到专业水平后，还要会几种其他的技能。”
“意思差不多，作为一名合格的演员，你们二人转必须唱得好，还得会演样本戏。比如《智取威虎山》演个匪兵甲乙，《沙家浜》演白狗子丙丁，《奇袭白虎团》演棒子，对，演棒子就用上棒子。哈哈……开个玩笑，棒子是重要道具，可以拿它当枪，当刀，当剑，你俩找找感觉是不是这回事。”
师徒俩边走边挥舞棒子，假装自己的匪兵甲乙丙丁，多少有那么点意思。
刘宝胜详细介绍了艺术团练早功的流程。
“咱们团的演员，每天早上在辽河大桥下集合，分成两组各自练习，最后集合一起演练大场面打斗戏。你俩学学人家怎么练，尤其是打斗戏非常重要，练的就是默契度。《智取威虎山》有大场面打斗戏。虽然练习都是套路花架子，但会和不会区别很大。你俩是新来的重在参与，会不会上去比划两下，给其他演员留一个好印象。”
“放心，刘哥，我俩一定好好学习。”赵木山说完又开始努力挥舞棒子。
张小浪拎着棒子默默跟在后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铁岭艺术团练功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