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契不在我们手上!”“难不成,那姓颜的连卖身契也带走了。”
“银珠带人去看过了,整个海棠苑被卷了个干干净净,连那汝窑的梅瓶都带走了!”
“倒小看了那小娼妇,恐怕早就起了跑的心了,只怕和这姓洛的小娼妇早就串通好了的,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夫人,夫人,侯爷回来了!”
“侯爷回来了!”秦夫人怔了怔,今儿个是什么日子,那人怎么会回来了?
金珠忙绞了帕子给秦夫人净面,又拿了脂粉细细与秦夫人描画妥当。
金珠、银珠一左一右扶了秦夫人,迎了出去。
侯爷一身道袍,简单的挽了个道士髻,却也掩不住那风流倜傥的身形。
只是身后却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媳妇。
“侯爷!”秦夫人满脸疑惑。
“夫人!”侯爷俊美的脸上一派坦荡。
那小媳妇羞羞怯怯躲在侯爷的身后。
“这位小娘子!”
“这是桃儿,我在外面这些年多亏了她照料。如今,桃儿怀上孩子了,不宜劳累!我呢?在道观修行,也不便照顾她,今后就劳烦夫人照顾了,好歹是我秦家的骨肉!”
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当空炸了下来。
秦夫人只觉得,这些天来,老天似乎要逼死她了。
这个老不死的,在家里像个活死人,对她爱答不理,对孩子不闻不问。
说是要去修道。
修道就修道吧,不想还修出个孩子来了。
秦夫人嚎啕大哭起来,她哭自己多么聪明能干的一个人,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烂货。扶不上墙就扶不上墙吧,好歹靠这侯府的家底和俸禄,秦夫人也把这日子过起来了。
哪知道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对这个家不管不问就算了,还在外沾花惹草,沾花惹草就算了,老了老了,还搞出来个老来子。
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哦,老天要这么惩罚她。
爹娘哎,你们害了女儿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