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热闹了起来,屋外的家奴婢女各自忙各自的。
金桂匆匆来找,发现屋子里只剩红杉一人在捯饬药材,便问道:“咱们云儿上哪儿去了?”
红杉看见金桂着急的样子,把云喜这些天待在军营里的事,一句不差的讲给金桂听。
金桂听完,倒吸一口凉气,恨铁不成钢地说:“她真的气死我了!世子爷这个大腿可是镶金又镶银的,她怎么连抱都不愿意抱,反倒去干粗活儿,她一个做惯了洒扫的婢女,怎么能洗衣,砍柴呢?!”
红杉见金桂气得捶胸顿足,给她倒一杯新鲜泡的花茶,“她自有她的理由,随她罢!强求没幸福。”
金桂侧目,接过红杉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捶胸顿足道:“那孩子打进府起,便认我当姑姑,她既叫我一声姑姑,我当然是要给她出谋划策,不说飞黄腾达了这般长远了,能多攒点赏赐银子出府,保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不是吗?”
红杉抬眸看见云喜回来,嗓音柔和,“你这话要说,得在她面前说,面前训!你这不一说曹操,曹操便到。”
金桂放下茶杯,快步走到云喜跟前,嗔怒地盯着她,“死丫头,你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告诉我!”
云喜看了眼红杉,当即知道什么事了。
她亲昵地挽起金桂的手臂,和她往外走,“那事也不是特别大,不就是干粗使的活儿,我今早才去挑了水,好着呢,你不是说要我去帮忙吗?现在还不赶紧?!”
金桂内心虽有懊恼,嘴上却原谅她的莽撞。
带着她先去自己的厢房吃些午饭,然后又带她去往盈轩阁。
一路上,金桂给云喜长话短说这几日要办的事情。
云喜从金桂口中得知。
皇长孙的到来是燕王府今年的头等大事,燕王妃是府上掌管一切事务的主子,她安排了管家薛涛全权负责,薛涛则举全府上下之力,筹备策划,金桂便是他的左右副手。
在交代任务给金桂时,特地叮嘱这三天三日的宴会,万不能出任何差池,就连酒水果品、蔬菜等食材都要严格把控,做到三审三查,方能进膳食房。
还有此次的宴会,设置了不少的简单的小游戏,女眷游园赏花、猜字谜、秋千之乐;君郎则投壶、角抵、木射等等不一而足。
云喜走到盈轩阁前,望着布置得十分恢宏,富丽堂皇的阁楼,心生感叹,上次她来时也才半月前。
半月就经历了如此多的事,实在难以置信。
金桂见她微微出神,低声问道:“在想何事?”
云喜拉回思绪,扯动嘴角,“无事...金桂姑姑,需要云喜做什么吗?”
金桂领着她进阁楼,递给她一个小册子,“宴请的都是大人物,宾客的衣食住行需谨慎又谨慎,去监看每一间客房有没有准备到位,若没有马上去找人手过来安排。”
云喜点头,“好,我马上去做。”
“等等。”金桂蹙眉,“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
云喜:“难道还有别的事?”
金桂道:“绣房那边做好了换季的衣裳,你先去绣房把世子爷的新衣裳给送过去,今晚出席的时候需要穿到,回来再做检查。”
云喜疑惑,怎么送衣服那事比检查还重要?
金桂复又道:“我知你在想什么,可眼前的情况,也就你熟悉世子爷,世子爷不喜欢面生的人,就这样办罢。”
云喜领了任务往绣房的方向走去。
燕王府邸占地十分的大,从绣房到四进院须走半刻钟有余,小石路径乔木环绕,放眼望去,原是绿树成荫,葳蕤的景象有大半都染上了秋天的萧瑟,层层叠叠的叶子透着橙红一般的颜色,每一棵树被绑上了细绳,连成一线,沿路挂着一盏又一盏的走马灯。
云喜望着每个图案各异的走马灯放缓了脚步,却不知小石路一旁连绵起伏的假山上,有一位身着一袭藏蓝衣袍的男子举着酒坛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她。
待她走近时,他把酒坛子砸碎,一跃而下!
“别来无恙,小美人。”
云喜身后传来一把低沉又带着清脆郎朗的嗓音。
她猛地往后一看,手上的托盘瞬连同新做的衣袍,间掉落地上。
还未回神便被人箍着腰肢带到假山的后面。
身娇体软的女子香扑面而来,萦绕在王循的鼻尖,久久不散,撩得他的心口渐渐漫上一团不知名的血气,浑身过电一般酥酥麻麻。
云喜稳住身体,抬头一看,竟是那日的登浪子王循!
欲要大口呼喊,却被王循捂住嘴巴。
王循瞧着她双眸瞬间蓄起泪意,我见犹怜的样子,恨不得当场想一泽芳亲,轻薄一番。
他恶狠狠地道:“你别叫,你若叫吃亏的是你,到时候引来众人,难堪的也是你!”
云喜忍着泪意,如柳枝一般的身形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