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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搬便是半年,久而久之,落下了病根,连续生病了好几天。
不但没有医药费,还被包工头克扣了工钱,永不录用。
云喜终于看不下去,壮着胆子去寻以贩卖为营生的牙婆。
兴许自己的命可以抵家人一年的无忧,好歹先撑过去再说。
她本存了一条以后便回不来的决心,只是后来世事难料,她并没有发卖到窑子,或是到大户人家那当童养媳,反而被一位自称是牙婆的女子,跋山涉水地把她送进了燕王府,那时她还不懂为何要跋涉千里,现在隐隐觉着,个中缘由还需找到那位牙婆才明了。
云喜抬起手,抚摸那棵刻满岁月的海棠树,轻轻地叹了一声。
这叹息声真叫人听了,心里瘙痒。
谢如晦原只靠在树上小憩,只一听到声音,瞬间睁开眼。
他的小婢子,大半夜的不休息,来这儿唉声叹气,于是乎翻身下地,便跳到她的身侧。
云喜大惊,在惊魂未定时便被人一把搂住,起跳上屋檐。
谢如晦眯着眼看她,“你今日举动,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