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些快熟的菜,只需加入翻炒便可,不一会儿,好几个丫鬟鱼贯而入,在圆桌上摆满了香味缭绕的菜。
云喜原本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外面,似乎要把整个香醉阁里里外外看个遍,但一闻到香味,便回过神来。
她转身去看,是一道清蒸鲫鱼、一道药膳乳鸽汤、一道香芋扣肉、一道红烧猪蹄子和一道白灼水东芥。
谢如晦见她痴痴地望着,默不作声,便道:“过来吃一口,暖暖肚子。”
她拿起台面上的一双牙箸子,夹一块乳鸽腿放到碗里,递给谢如晦,“十七爷,你先尝尝看。”
只有两个人在的地方时,云喜还是不敢越礼,守着做奴才的身份干事。
谢如晦接过她递过来的碗筷,只咬了一口。
云喜便问:“味道如何?”
“鸽子腿的肉刚刚好,不柴也不老。”
“那就好。”
方才那些饭菜送上来时,她便闻到独属云家饭馆里的味道。
又转过身一瞧,菜貌一模一样,估摸着香醉阁小厨房里的人,或许是云家人。
又听闻云衍哥哥终日流连在市井瓦舍里,她的猜测又大大的肯定,或许那人就是云衍。
云喜又给他夹了一块鲫鱼腹部上的嫩肉,“十七爷,这个也尝尝看。”
谢如晦不禁笑道:“不要只顾着我,你自己呢?”
云喜愣了一下,温声道:“十七爷你吃饱了,奴家再吃。”
谢如晦见状,心里不悦,将她拉到自己怀中,按着怀里那个动来动去的小东西道:“你不吃,只能坐在我身上吃。”
云喜的脸上有些不自在,又猛烈地动了一下,却惹得他亲了一下她的耳根,在她的耳畔低低道:“你再动看看,可别怪我来真的。”
他的热气喷薄在她的后颈上,呼吸也渐渐浑浊沉重。
她能听到他喉头滚动的声音,感觉到他身下那物什蠢蠢欲动,快要隆起成一个小山包形状,内心怦怦直跳,面若晚霞,颤着唇道:“奴家……奴家这就吃。”
为了让她吃上一口饭,还真不容易。
只不过面前的菜有几道过于油腻,谢如晦看着皱着眉道:“那道红烧猪蹄子就不要吃了,吃别的看看。”
主子发话,她哪敢不从。
只不过她又想起两人这副模样,脑子里忽而联想到话本儿描绘的旖旎画面。
一个清隽贵公子,一个小小少年……
多少有点断背之感。
她一边吃一边想,不由得“扑哧”一声笑。
谢如晦不由侧目,只见她忍着笑意,继续吃碗里的菜,似笑非笑道:“定是又在想些让人羞赧的事儿。”
云喜听了这话吓一跳,这个恶霸一样的男人,怎么一眼便能瞧出她在想什么?!
怪可怕的勒!
“十七爷,吃你的饭吧!都这个时候了,难道你想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谢如晦冷下脸,带着怒色,在她腰上狠狠捏了一下痒痒肉,“食不言,寝不语。”
好在此刻的云喜看不清他那张乌云密布的脸,若不然连碗中的饭菜都吃不下了。
这会子,香醉阁的中庭开始热闹了起来。
云喜吃的不多,吃到半饱便从谢如晦的怀中起来,走到栏杆前,倚栏凭看。
谢如晦只觉怀里一空,冷冷的,就着拿起她的碗筷,夹了几块肉和着米饭扒拉了几口,又用给自己倒了茶水,漱口除味,恨不得马上又一亲芳泽。
他起身走到云喜身后,云喜一早就听到后头的动静,她望着外面,目光忽然有些落寞,“十七爷,你房里没有姬妾奴家是信的,可外头就没一个看对眼的相好?”
他不但长得丰神俊朗,军功显赫,前途无量,还英名远播,多少权贵、勋爵、簪缨世家都想破法子往他房里送人。就算不说上九流的人了,外面的勾栏乐坊哪个清倌儿不是姿色艳丽,又懂琴棋书画,还有一把好嗓子,唱那靡靡之音,能迷倒一大片人,他就没有一个看上的?
她就不信他的鬼话,不好女色!
谢如晦微微震惊,上前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拧过来对着自己,“我方才说的肺腑之言,你还是听不懂吗?”
他心底琢磨着,是不是要说得更加直白一些,可他怕吓到云喜。
云喜看见这个场面,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她的眼神左躲右闪,用手掩着唇,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奴家听懂了……”
谢如晦坐在她的旁边,特意凑近一点,哑声在她耳边道:“……我可以再直白一些,你莫要再问这些让人生气的话,我没有去过青楼,跟你还是第一次。”
什么第一次?!
云喜不禁脸一红,拿眼睇他,“什么……什么呀,什么第一次,你在说什么……况且,咱们进来是有要紧的事要做,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