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奴家哪敢啊!”
嗯,她不敢。
没这个胆子。
“不管云儿接受不接受我方才的话,此话已出,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谢如晦看着她,偏过首的侧脸,“谁让你天生派来索我魂的,既勾了我的魂,就要负责到底。”
云喜脸上嫣红犹存,光彩照人,亮晶晶的眸子瞥他,不由笑道:“十七爷,你才是那个看多了艳词淫书的人罢!”
谢如晦假作不知,不应也不答。唇角却翘得老高,高到云喜以为,他才是那个吃了合欢丸的人。
云喜素来没心没肺惯了,对情爱之事懵懵懂懂。
哪里知道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如蛰伏的猎豹,把她这个小猎物牢牢地握入掌中,只要她敢逃,他就敢把她拆骨入腹!
他的轻功向来极好,而周围又有一批暗卫暗中护着,离开香醉阁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
回到去之后,云喜第一时间就想撒腿跑回房。
不曾想腰间一热,皓腕被擒,低头一看。
却被谢如晦一手捞起,整个人搭在他的肩上,和他一起闪回他的房内。
云喜羞窘,微喘着气说:“十七爷,奴家要回去换新的衣裳,你干嘛把奴家……带回你房间!”
室内没有通烛火。
借着窗外的幽幽月色,试图看清谢如晦那张刀削似的俊脸,却见他面色沉静,食指抵在嘴唇中央,示意她不要说话。
云喜禁声,漆黑的双目写满一连串的疑问。
她以为他有事要跟她说,没想到他将她轻轻搂在怀里,唇角微微上扬,叹道:“可以安心地说说悄悄话了。”
云喜怔怔地愣着,心口莫名难受,这种难受很是奇怪,又酸又涩又有一点甜丝儿,五味杂陈,像个大乱炖的锅菜,不怎么好吃,但又不怎么难吃。
她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那宽阔的背脊,悠悠道:“大晚上的不睡觉,还得是你十七爷。”
暗道:他可不可以他说他的,她睡她的?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说话声,估摸也能很快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