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衍笑脸相迎,“云儿,别拂了王公子的面。”
云喜默默地攥紧拳头,嗓子有些发干,木讷讷地道:“好。”
却说云家老宅里,谢如晦在书房内和谢卿雪、沈书羡二人商讨择何日前往上京城回宫向陛下禀报。
经过多番暗中取证调查,张权以权谋私,名义上是人人惧怕的茶马司,是为政清廉的好官,实际暗中与藩王勾结,掩护云衍,利用镖局和漕运把每年多出来的五万贯茶叶运往出境。
日积月累搜刮而来的民脂民膏,足以能让他和云衍满族抄斩,人头落地!
张权的身份和云衍的身份不可同日而语。
因张权在朝中多年,势力盘踞涉广,若要连根拔起,恐不容易。
倘若杀鸡儆猴,给张权乃至与他勾结的藩王一个警示,唯有向云衍下手。
而云衍不但与张权有过密来往,更与王循有来往。
王循又与代王谢玄礼是多年深交的粉头客,整日一起流连花丛,醉生梦死。
云衍为了保命,只得弃张权这一条线,媚上琅琊王氏世家权贵。
沈书羡把这些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厘清后,不免想到云喜那位娇弱女子,抬眸瞧了眼二位玉树临风,运筹帷幄,面上不露声色的皇家公子,叹道:“可怜云喜那女子,才刚刚认回亲人,就要遭受接下来痛失亲人的滋味。”
谢如晦捏着茶盏,面色微滞,沉着声道:“十二,我跟云儿打赌,倘若云衍对她出手,无论我们怎么做,她决不能插手男人们做的事。”
谢卿雪略一思量,问道:
“十七,你这一招以退为进,倘若她知道是你设下的圈套,让她跳进去,你该如何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