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安悦接着说:“我爸爸曾推荐给我过一本书,名字叫做《从宏观学习的角度讲》,书中将学习分为了运用型和追究型两种;运用型的学生,在学习遇到困难时,会暂时将其放在一边,只是先记住解题方法; 与之相对,追究型的学生,如果不能将问题彻底弄清楚,就无法继续前进。你看这副临摹作品,作者很难达到同齐白石一样的美术功底,也无法身临其境体会齐白石所处时代环境,但他可以按照原画作的整体风格去摹仿,这幅画作依然是一副好作品,依然可以在美术管展览。”
蔚晓蓝有些一知半解,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模仿学霸的学习方式?可是我发现他们都各有各的特点啊,有些是学不来的啊。”
岳安悦接着说:“我的意思不是去模仿谁;这么说吧,曾有专家提出了一个非常形象的快速掌握一门相关领域知识技能的方法,暂且给它取一个名叫作 ‘假装学会’; 打一个比方,你要在学校的元旦晚会上表演电子琴,可是你没学过乐理知识,更不懂简谱与五线谱,那你该怎么办呢?你要从乐理知识开始学习,然后苦练基本功吗?当然不是,时间不允许你耗费这么久,除非你是一名专业的演奏者,你要做的就是从一首曲子的按键入手,然后直接练习并记牢该在什么时间按什么键,这样同样可以收获掌声。”
岳安悦看蔚晓蓝在思考,便接着说:“这就引出了我所要说的主题———应用型和追究型两种类型的学习方式。人要学会一样东西基本上有两种模式,一种是设立目标,从基础知识开始,认真学习,最后学会,这是十分耗时的方法,但是比较适合科研工作,也比较严谨;另外一种模式,不管会不会,或者难不难,就是先尝试,尝试也要有模有样,在尝试中得到乐趣,然后再逐步加深学习,最后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例如,应用软件的使用,数学解题方法的使用等等。”
蔚晓蓝若有所思,想了一会说道:“你说的对,我之前做题就是太较真了,一道题不会做就把所有知识翻一遍,既浪费时间,又失去了对学习的兴趣。”
岳安悦接着说:“作为应试教育,主要是以考试分数作为标准,因此我提倡第一种学习方法,即应用型学习方法,因为应用就可以,没有必要搞清楚它的实质,搞清楚也不会对考试有什么帮助。比如,代数领域经常使用的韦达定理 (VietaTheorem),或是物理领域的动能定理(TheoremofKineticEnergy), 整个推导过程你还记得吗? 但是我们却经常在代数领域和物理领域使用它们,以至于我们认为这个公式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岳安悦想了一会,接着说:“再打一个极端的比方,计算机高手都是在应用计算机,却无法讲出计算机部件的工作原理;再打一个比方,牛顿发现了万有引力,牛顿提出的 ‘力’的概念,就是 ‘万有引力’的那个 ‘力’,而我们在高中学到的力学知识以及万有引力定律,看起来已经是非常科学且非常理性地理解宇宙运行的基础知识了,但是当你学习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之后,就会发现宇宙中也许根本就没有牛顿所说的‘引力’,而是因为质量的存在扭曲了空间,从而产生物质间的相互作用,这让我们对 ‘力’ 的理解又上升了一个维度。我们站在爱因斯坦的学说中来看,‘力’只是牛顿提出来的临时性的解释模型,是对一个模糊事物的抽象总结,但对结论的应用是正确的;但我们作为一名高中生,难道在做初高中物理力题时要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去做吗?显然,我们只需应用几个牛顿力学公式、以及衍生公式即可,根本不用搞清楚或是追究 ‘力’的本质;同样,这样的应用在医学药物上也非常多,如治疗糖尿病的二甲双胍 (Metformin),现代医学至今也没有搞清楚这种药物为什么可以降低血糖,但是二甲双胍的确可以在临床上使用,这种名叫二甲双胍的药物甚至可以治疗心脑血管疾病,但是药理是什么并不知道,反正能治病救人。”
蔚晓蓝插话说:“那用这种方式学习是不是创造能力很差?”
岳安悦接着说:“或许有人会说应用型人才无法创新,这其实是极其错误的观点,在掌握许多应用知识后,大脑就会自然而然地延伸出未知领域的知识并进行整理加工,因为有了应用知识这种工具,才会向更高级的知识体系迈进,就好比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巨人就成了我们的工具,我们才能发现之前无法看到的新 ‘大陆’, 而自身成长为巨人是相当困难的。同样,你在某些领域的发现也会在未来成为别人的创新工具,以至于整个社会向更高的领域迈进。”
蔚晓蓝说:“你说的有道理啊,日本的经济衰退与中国的经济增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日本企业一向追求整个产品线的每一个部件独立研发、 独立生产,这种模式的发展速度是很慢的,而中国企业大多数是通过购买各种资源配件与技术,汇聚到企业进行整合,然后整体提升创新, 这样的发展速度是汇聚了各种 ‘巨人’ 的强大力量,而且 ‘巨人’在各自擅长的领域会做得更出色,中国在这种产品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