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蝉母亲病逝以后,父亲娶了继母,生了弟弟以后,对她一直不大好,作为姨母的赵大夫人,心疼孙玉蝉在家中受尽冷待,将她接到身边娇养着。
她虽然只是赵府的表小姐,可因为赵大夫人的偏爱,她的日子,过的比宋家的嫡出小姐赵橙绵还要体面一些。
可如今,她竟然被自己向来看不上眼的姜怀月打了一巴掌,这简直就是在打宋家,赵大夫人的脸面。
孙玉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姜怀月,心里的怒火逐渐的将理智燃烧殆尽,她尖叫着冲过去要打死姜怀月,却被语嫣死死的拦住。
姜怀月冷漠看着面前歇斯底里的孙玉蝉,眼底满是讥讽:“孙玉蝉,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你只是一个寄居在宋家的孤女,而我,是堂堂正正的姜家嫡女,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
“姜怀月,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打我,你这个自甘堕落的下贱胚子,清白都被毁了,还在这里耀武扬威,我要是你,我就去找皇后娘娘讨一杯鸩酒,死了才算干净!”孙玉蝉死死的瞪着姜怀月,争的面红耳赤。
姜怀月脸色微变,眼里瞬间迸射出一股杀气:“谁跟你说我清白被毁的!”
或许是因为姜怀月的杀气过分明显,一直拦在他面前的语嫣忽然松开手,任由孙玉蝉向着她面前冲过去。
孙玉蝉一个措手不及,没收住力,差点摔在了地上。
她一个踉跄,跌跌撞撞的向前,最后在姜怀月面前,勉强站住,只是还没等到她回过神来,又是一个巴掌甩了过来。
“这一巴掌,是你污蔑我清白被毁!”姜怀月一把抓住孙玉蝉的衣襟,用尽全力打了过去。
孙玉蝉直接被打懵了,半晌都没回过神。
就在这个时候,姜怀月又举起手,重重的砸下:“这一巴掌,是替我家的车夫还的!”
瑞棠尖叫冲上去,却被语嫣扣住了脖子,根本没办法往前走一步。
姜怀月这几个巴掌,真的是用尽了全力,自己的手心都打的有些发痛了,孙玉蝉的脸,也肉眼可见的逐渐肿胀。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孙玉蝉尖叫着挣脱姜怀月的束缚,一直到这个时候,周边经过的人已经逐渐聚拢了过来。
孙玉蝉这几年在汴京城中娇生惯养,人人都知道她在赵府受宠,赵府那可是皇后娘娘的娘家,谁不给她几分面子,眼下,她被姜怀月这般欺辱,心中自然羞愤难当。
气急的孙玉蝉失了神志,竟然从发髻中抽出簪子,一下又一下的向着她刺过去,为了躲避孙玉蝉刺过来的簪子,只得将她放开。
“小姐!”语嫣暗叹不好,一把推开瑞棠,向着姜怀月冲过去。
姜怀月的余光,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双绣着银线玉竹的靴子。
就在她失神的片刻,孙玉蝉已经杀到了她的面前。
孙玉蝉被气的失了神志,一双眼涨的通红,她咬牙切齿的向着姜怀月冲过去:“姜怀月,你给我去死!”
姜怀月下意识的后退,脚底踩在地上,顿时就是钻心的疼,她一个不慎,向后摔了过去,袖口里的锦盒也跌落了出来,顿时砸的四分五裂。
她惊呼一声,本能的去捡那个锦盒,可就在这个时候,孙玉蝉的簪子直接冲着她来,她被吓了一跳,跌倒在地。
好在语嫣赶来过来,猛地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用力往后拽。
孙玉蝉吃痛,抓着自己的头发下意识的往后仰。
就在姜怀月满脸惊恐的看着面前这个疯了一般的孙玉蝉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双温厚的大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清冽的薄荷皂香混合着檀香,一下子侵入姜怀月的鼻腔,她有些愕然的抬头看过去,入目的,便是赵辰溪绷紧的下颚:“九王爷?”
这一声带着惊呼的“九王爷”,一下子就让孙玉蝉找回了理智:“九,九王爷……”
赵辰溪脸色不好,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孙玉蝉,并没有搭理她,而是将姜怀月抱到一旁坐下。
赵辰溪在姜怀月面前蹲下,小心翼翼的取下它脚上的棉鞋,仔细瞧了瞧,确认伤口没有裂开以后,才有些恼怒的抬头看向她:“你是嫌你的伤口好的太快是吗?”
姜怀月眼角微红,梗着脖子不肯理他。
赵辰溪知道,姜怀月还因为之前的事情跟他生气,他盯着她很久,见她说什么都不肯搭理自己,就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
姜怀月抿着嘴,悄悄抬眼看向赵辰溪。
赵辰溪自然也看到了她鬼鬼祟祟的样子,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恼,他起身掐了一下姜怀月的头:“你乖乖坐在这里,等会儿送你回去!”
“那个锦盒,你帮我捡回来!”姜怀月抿着嘴,显然心里还有气。
“什么锦盒那么要紧?”赵辰溪想起刚才姜怀月为了捡那个盒子,差点被孙玉婵刺伤的事情,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