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将瓷瓶递到皇后娘娘面前,低声说道:“这是奴婢在梅林苑找到的瓷瓶,里面的东西已经用完了!”
皇后看了一眼瓷瓶,随后将目光转向太医。
太医很有眼力见迅速上前:“白芷姑姑,让下官看看吧!”
白芷将瓷瓶轻轻的放在太医的掌心:“事关太子殿下的清白,还请大人仔细看看!”
太医小心翼翼的接过,放在鼻翼前轻轻的嗅了一下,随后脸色大变,立即将瓷瓶拿远。
“如何?”皇后瞧太医的这番举止,心中也已经明白了大概。
“殿下中的毒正是这个!”太医蹙眉,一边应答,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盒,蹭了一点药膏抹在人中,“此药药性强烈,只要放一点点在香炉之中,就足以让人失去反抗的能力!”
皇后眯起眼,看向跪在那里的宫女,冷笑一声:“你去给她看看,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晕倒在梅林苑的厢房的!”
太医应声,随后走到宫女身边,他伸出手要给她把脉,宫女却死死的缩着手不肯让他把脉。
姜夫人看着,忍不住蹙眉:“摁住她!”
几个宫人上前,摁住她的手。
宫女挣脱不开,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太医将自己的手搭在她的脉搏之上。
片刻以后,太医收回手,目光波澜不惊,毕竟,结果是什么,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
太医结果宫人递过来的帕子,擦拭了一下手,随后拱手回道:“回皇后娘娘,她确有中毒,但是并不严重,应当是提前服用过解药!”
皇后点了点头:“你下去吧!”
太医弓着背缓缓退下。
宫女这时早已面如死灰,她瘫坐在地上,眼底满是绝望。
“你还有什么话要讲?”皇后端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给太子下药,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罪行!”
陷害当朝太子,那是要诛九族的!
宫女脸色惨白,跪行到皇后面前:“娘娘,娘娘,是奴婢一时鬼迷了心窍,这都是奴婢的过错,和奴婢的家人没有干系的,娘娘!”
白芷见宫女快要碰到皇后了,便上前一把推开她:“你现在知道求情了,早干嘛了!要不是太子殿下强撑着逃出来,只怕现在就已经如了你的心愿,爬上太子殿下的床了!”
宫女跪在那里,浑身颤抖。
皇后只觉得疲惫,良久以后,她才放下手里的茶盏:“本宫记得你叫乐声,也是伺候太子的老人了,说吧,你背后的主子是谁,你若是肯说实话,本宫可以绕你家人性命!”
乐声抬头,满脸都是泪水:“奴婢,奴婢……这都是奴婢的过错,是奴婢自己想不开,奴婢十岁进宫,如今已是二十五,奴婢想着,若是出宫,只怕难有好姻缘,这才昏了头,想着求殿下疼一疼奴婢,奴婢……”
皇后冷眼看着面前的乐声,只觉得心中沉闷:“你的意思,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想法,和旁人无关?”
“是……这一切都是奴婢自己心生妄想……”
皇后听着,忍不住嗤笑:“好一个心生妄想啊!”
话音刚落,便有宫人将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宫女拖了上来,她一瞧见她,就惊呼了一声:“银花!”
“看起来,你认得她!”皇后低垂着眼,眼中满是漠然。
乐声爬到银花身边,紧紧的抱着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银花,痛哭流涕:“娘娘,这一切都只是奴婢的痴心妄想,是奴婢该死,和银花没有半点的干系啊!”
“没有干系?”一旁的姜夫人忍不住出声,“没有干系,却偷偷的把宋家的小姐引到梅林苑?”
乐声愣住,满脸的不可置信:“什,什么?”
“难不成你不知道?”白芷满脸的嫌恶,“就是她,引着宋家小姐去梅林苑,打的就是让宋小姐捉奸在床的算盘,你都脱光了衣裳爬上床了,难不成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乐声愕然,她低头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银花,浑身冒冷汗:“怎么,怎么会……”
“谋害当朝太子殿下,其罪当诛,你若是想要保全你全家性命,你最好说实话!”姜夫人冷眼看着乐声,“我想,你也不希望,你的父母,为了你的痴心妄想,赔上他们的性命吧!”
乐声看着姜夫人,只觉得几倍阵阵发寒。
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当皇后告诉她,银花引着宋橙绵去梅林苑的时候,她忽然发现,银花的异样,处处有迹可循。
她十岁进宫,被安排去照顾太子殿下,她那个时候年幼,便也只能做一些简单的活计,日子过得飞快,太子及冠,而他,也已经二十有五。
宫女满了二十五岁,如没有名分,便可以出宫嫁人。
只是她出生卑微,当年被送进宫,也是因为父亲出不起收买官吏的银子,也出不起选秀打点的银钱,她才被迫在这宫墙之中,当了十五年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