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月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心里难免窝火。
就在姜怀月拖着腮帮子发呆的时候,羌活提着自己的小药箱走了进来:“秋小姐,今日感觉如何?”
“似乎是比昨天又好了一些的!”秋绝弦笑了笑,“羌活姑娘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摆在外头的摊子,可是已经忙完了?”
“摊子上的事情是忙不完的,忙完了这个马上就会写下一个人来。”羌活撇嘴,“所以屋里大吵大闹的我也没怎么睡好,便想着早些来给你送药,我也好早些回去休息。”
“那你把药交给我吧,我晚一点再吃。”秋绝弦轻声说道,“你也好早一点回去休息!”
羌活放下手里的药箱,然后走到秋绝弦身边,将指腹轻轻的按压在她的手腕上。
良久,羌活才松开了手:“戒毒的时候特别痛苦。,但是秋大小姐坚持了半个多月了,药量已经减了不少,慢慢坚持下去,终于会有一天不用再吃那种恶心的糖丸了!”
秋绝弦在听到羌活的这番话以后,难得的有了笑脸:“如果这样子坚持下去,真的可以彻底摆脱糖丸,我觉得我可以一直这么做下去!”
“其实只要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还是有机会彻底的摆脱糖丸的,只是这一路走下来会非常的艰苦。”羌活把完了脉,从药箱里拿出一颗糖来,切出四分之一来递给了秋绝弦,“今天再少吃一些,看看,若还是很难受,你再让丫头来我这里取药。”
秋绝弦接过,随后有些困惑:“今天的这个药似乎与之前的不太一样了?”
“之前的药都是从外头收缴回来的,这一次的药是我自己做的。”羌活笑了起来,“虽然可能剂量上面还会与之前的糖丸差一些,但是基本上是相似的,主要的药材,还是罂粟果!”
“药效基本上是一样的吗?”姜怀月走着惊讶。
“差不多,不过剂量差了不少!”羌活点了点头,“只能尽可能的缓解毒瘾发作时的痛苦,并不能彻底的让他放松下来。”
姜怀月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羌活却像是忽然想起来一般开口说道:“我本来还是想要用之前那批糖丸的,可是那批收缴来的糖丸,都被赵辰溪拿走了,那是一颗不剩,没办法,我才用上了自己仿制的糖丸!”
姜怀月蹙眉:“你是说赵辰溪拿走了所有的糖丸?”
羌活点头:“是,说是他那里有很要紧的事,必须要有这个药。”
姜怀月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要知道,赵辰溪也好,季鹤轩也罢,他们两个人都非常的警觉,所以从头到尾都没有中过毒,更不可能有累积毒瘾的机会,那这样的两个人又为什么会需要这么多的糖丸?
姜怀月的指腹,在膝盖上反复的敲打,一直等到羌活离开以后,她才猛的站起了身。
秋绝弦被他吓了一跳,满脸的诧异:“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有个事情需要验证一下。”姜怀月丢下一句话以后迅速冲出了大门,没一会儿就看不见人影了。
“姜小姐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赶不上了吗?”守在门外的风琴,看着突然消失不见的姜怀月,不由的很是好奇?。
“谁知道呢?”秋绝弦撇嘴,“他们这些人的事情还轮不到我来管。”
风琴还想问些什么,可秋绝弦却已经拿起账簿不再搭理他了。
姜怀月几乎是直接杀到了赵辰溪的院子,可就在他即将冲进院子的时候,她却突然刹住了脚步。
正所谓捉奸在床,他既然觉得这里面有事情,自然是需要有证据的。
犹豫了片刻,姜怀月决定,去一趟义庄。
这个世上就没有比尸体更知道他经历过什么的人和物了,所以姜怀月顶着逐渐变大的日头,站在停尸房门口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小姐,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语嫣看着面前阴森可怖的义庄,忍不住问的
“来这里自然是为了验尸。我倒要看看里面死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范高。”姜怀月说着,卷起袖子径直走进了义庄。
义庄周围守满了侍卫,他们原本是想要拦住姜怀月的,奈何她手里有一块九王爷的腰牌,那些人就是有心来拦住她,也不敢得罪她背后的九王爷。
姜怀月拿着腰牌站在义庄里面,闻着里头有些诡异的腐臭味,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可是被她一起叫来的羌活,却能面不改色的掀开面前的那具棺材:“你说,死的人是个太监?”
姜怀月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是个太监,怎么了?”
羌活掀开寿衣仔细的瞧了瞧,随后微微挑眉:“这具尸体大概是假的!”
“什么?”姜怀月突然就来了精神,“我当初就是来看过的,那个时候尸体还没有腐烂的很严重,那张脸明明是一样的。”
羌活抬头看了一眼姜怀月,然后说道:“是不是太监很好辨认的,造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