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之婚服甚是华丽精美,他偏不信,我本想再来瞧上一眼,带与他看,没想到竟已被烧毁了。”
晏鸩转头看她,凝目暗想:“四夫人进府时怀着身孕,阿耶对她十分宠爱,吃穿用度皆优与旁人,婚服倒也确实十分华美。”
他认真问道:“你当真喜欢那婚服?”
萧旖怜弯唇而笑,连连点头道:“喜欢。”
“罢了,”晏鸩叹息一声,拉开门:“四夫人之旧物还有些藏在我二兄屋内,他近日不在家,我领你去找婚服,你低头跟在我身后,莫要东张西望。”
“晏三郎尽管放心,”萧旖怜笑眼弯弯地望向他,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将他推出屋外,紧步跟着他一路走至晏二郎的院落。
二人还未靠近,粉衣婢女便急步拦上前,柔声劝阻:“二郎还未归家,三郎莫要再向前,有何事告知婢子们便好。”
晏鸩同站在粉衣婢女身后的紫衣婢女点了点头,面色如常地看着她将粉衣婢女打晕,领着萧旖怜走了进去,解释道:“蜘儿是我放在二兄身边之人,我从前救过她一命,蛛儿有暂忘症记不住前日之事,四夫人旧物藏在柜中螺钿箱中,钥匙在枕下。”
萧旖怜迅速搬出螺钿箱,拿了钥匙开锁,张望着门外担心道:“暂忘症是何病症?若是蛛儿记起此事,告知于晏二郎,那蜘儿岂不是有危险?”
“她伴二兄时日最久,便是靠着这暂忘症才能留在二兄身边,二兄最早明日才会归家,若是明日她真记起今日之事,那她之处境许是会比蜘儿更危险。”
晏鸩拿出柜中的瓷瓶,倒出里面的赤红药丸在鼻下嗅了嗅,“她患上暂忘症大抵是因为这些古怪药丸,不过这药丸倒是对蜘儿没什么用。”
萧旖怜心惊地看着箱中同颜家密室内一模一样之婚服,回头望向晕倒在地上的蛛儿,隐有不安道:“若是这药丸对她也不管用了呢?”
“她聪慧至今,自是不会多说,”晏鸩倚墙冷笑:“听蜘儿所言,这药丸是蛛儿从一位老医师那得来,奉与二兄,而后不久四夫人便遭冤魂索命,我那二兄偏生又藏起这么些旧物,你当真以为什么药丸能有如此奇效吗?”
说着,他突然话锋一转,垂眸看向她,嗓音蛊魅道:“若是真有,小酒鬼,你吃了这药丸,会不会忘了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