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祂(1 / 2)

这几天许麟攘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他查看过了两个人带回来的能量团,确认它们没有问题。

“所以你找到合适的目标了吗?”苏暄擦了擦嘴,放下筷子。

许麟攘点了点头:“找到很多,但我们还缺很多。离计划只有一年多几个月的时间了,我们要想带着一大批生灵从荒州离开,秘密前往繁州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那该怎么办?”

“一部分一部分地离开…因为祂已经收集了这些的囚徒的力量,供给给他。”许麟攘摸着下巴,“这些囚徒只是因为没有渡江的工具加之也没有相应的力量,他们是死是活五族其实并不在意。”

顾安再很在意他第一句话中的东西:“祂…他…你是觉得上官笙不是真正的天道吗?”

这两个字在澹语中的读音是不同的,所以在许麟攘心中,后天道和所谓的天道化身上官笙也是不同的?

许麟攘冷哼一声:“如果他真的是完完全全的天道,那根本不会有如今。”

他轻轻摇了摇头,抬起眼道:“在大战之前,他身上没有过天道的气息。而我也是在大战之后,偶然找到他的时候,才发现了他身上的气息,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开始以祂的口吻说话。”

苏暄和顾安再也一直觉得上官笙怪怪的,比如他为什么要选择在歧骛城疗伤:“他也是被控制的?”

“不,他从来都是他。”许麟攘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想了很久,“最初的上官笙是他,现在的上官笙也是他…他是祂到世间一个身份,只是在前期,将自己遗忘了。”

许麟攘知道自己说不清楚,他也想不清楚为何那样的一个人会是天道。

少女和少年都有些听不明白,但知道许麟攘的意思是指,上官笙就是天道没有被控制…但是在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他真的能算是他吗?

就像是苏暄,她忘记了过往,又真的和原来的苏暄是一个人吗?

苏暄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称呼从前的自己为她,但她现在想问这个问题:“那你为何要区分他与祂?”

“…为什么呢?”许麟攘苦笑了一声,“因为他是我们的同伴,是我们的大哥,他与我们经历了很多。而祂,只是一个想要改变世界的东西。”

最后两个字被他狠狠地咬住,在许麟攘的心中,祂也不算是生灵。

“可他…祂是同一个人。”苏暄在看过《溯·道者传》后,就清楚地明白了上官笙确实是现天道,他是祂降临于世间的躯体,也是…他自己。

他还穿着诛魔院,不,是清渊会的衣服,他还保留着最初的歧骛城。

上官笙算是“祂”生命中的一段经历,在没有天道的气息之前,他是上官笙,在有天道的气息之后,祂也在背负他的过往。

“是啊!为什么会是一个人呢?”许麟攘大声喊道,他的语气带了愤怒,“为什么呢!是他觉得很好玩吗?”

他无力地闭上眼,轻声道:“是啊…他觉得很好玩,因为这是沉浸地…扮演,连自己都忘却的扮演。于他而言,这只是一场游戏。”

而至于与他重逢之后,从祂口中说出来的那些名字,真的就只是名字,在祂眼里他们根本不是生灵。

苏暄和顾安再都有点被吓到,他们一时间不理解他话中的含义。

什么叫一场游戏?

虽然顾安再读过的很多书中,都说“人生如戏”,但几乎没有生灵会把生命的过程当作是一场游戏,因为过程是不可逆转的,他们永远只能选择一次。

难不成这个天道的化身能做很多次选择?

或者说,这根本不算是他的人生。

苏暄看了一眼顾安再,顾安再看了一眼她,两人都在用眼神催促对方去安慰许麟攘。

最后还是顾安再败下阵来,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给许麟攘倒了杯茶:“咳…嗯…喝杯茶吧。”

他们知道许麟攘和上官笙是同时代的人,那个时代还存在着幻生和毁世,说不定他们全都是好朋友,在人族的学院里一起读书、一起修行,空闲的时候一起去喝酒、去看花。

但最后……

许麟攘似乎冷静下来了,接过茶碗,一饮而尽:“谢谢。”

“我刚刚说得有点过激了,这对于祂来说是游戏,但对我们来说,这是我们的世界,是我们得以存在的根本。”青年捏紧拳头,“祂可以不在意,我们必须在意。祂可以轻视我们,那就得承担失败的代价。”

“说得好!”苏暄很捧场地鼓着掌,“让祂看看我们是怎么反抗祂的!”

顾安再也顺带递个台阶:“那现在,要不继续去拉那些我们能拉动的生灵?”

这几天他们也跟着许麟攘去找囚徒了,因为现在他没有力量,他们还得保护他。万一他那张嘴说了些不好听的话,以他普通人的身体,可能会被打死。

许麟攘寻找囚徒的标准还是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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