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她走,慌忙中朝许麟攘挥了挥手。
这还真的算是她第一次独自远行,就算从千度出来,到再次遇见顾安再,其中的时间不也算太长。
而且还告诉她能在哪里遇见他。
而这次她知道短时间内是无法回来的,慕清河…应该不想和她做朋友吧,她应该时时刻刻都在修行。
她也该像她那样,才能尽快到达巅峰。
船上放下板子,方便她们上岸。
“令牌给我一下。”又熟悉又遥远的声音响起,苏暄解开令牌后抬头看了看,原来是越泽樱,还真是想谁来谁啊。
趁着他在给慕清河做登记的时候,苏暄的脑子疯狂转了起来。
糟了…他会不会还记得我?他会认为我是什么身份?
苏暄背后冷汗直冒,额头上也真的出了点汗。
她现在的名字和当时可不一样,怎么就忘记和许麟攘说这个了。
不过她真是紧张错了,让慕清河走了之后,越泽樱拿过她的令牌,公事公办地在不知名的石头上划了一下。
石头亮了之后,他便把令牌还给了她:“你的房间是【霏衣】。”
这期间甚至没抬头看她一眼。
他是不是不开心啊?
苏暄踏上甲板的时候开始猜测他的情况,作为很优秀的仅次于院长的老师,现在却在船上做上船等记的事,这谁能开心呐。
她悄悄回头看了一眼,正对上越泽樱看过来的眼睛,那双漂亮的樱色眼眸中似乎藏有探究之意。
我就不该回头!
神族青年将木板收起后,也没有来找苏暄的意思,这让她又松了口气。
管他呢,反正自己的身份是所谓的溯道天教最高层下令让做的,能有什么问题?
苏暄给自己鼓足了勇气与自信,神色自然地走进船舱中。
慕清河的身影早就消失了,苏暄倒是听到了她的房间在哪里,这会儿找自己房间的时候还看到了。
【昔阙】,与她的房间隔着不远的距离。
苏暄现在都不知道学员们在船上会做什么,会不会去上课,会不会集体修行对练之类的一概不知。
而要她敲开慕清河的门问这些问题,她觉得还不如随便抓个神问一问。
神学院不是在推行“不懂就问”吗?
但考虑到这种问题太过基础,苏暄还是消了这个心思,她可以时刻注意外界的动静,以判断有没有上述情况。
房间的门似乎是要靠身上的令牌来开启,一靠近,门和令牌同时发出了微弱的光。
苏暄伸手想要推门,刚刚触到,门便自己开了。
这可太方便也太不安全了,如果其他生灵捡到令牌不就可以简简单单进入了吗?
…但似乎也没什么问题,令牌被捡到也就意味着房间的使用者没有进来,而修行的生灵又基本配有储物灵器,东西是不会放在外面的。
苏暄压住脑中乱糟糟的想法,关上了门。
从上船开始,思维似乎发散得太过了,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她坐在床上,还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麻烦就找上了门。
“笃笃笃”,房门被敲响了。
苏暄咽了咽口水,她几乎可以笃定这个敲门的是越泽樱。距离上船也过了不少时间,如果是慕清河找她那应该早就来了。
理了理被自己想东西时抓乱的头发,苏暄打开了房门。
外面果然是有双樱色眸子的青年。
苏暄保持着基本的礼貌:“您有什么事吗?”
越泽樱却一点也不客气:“我可以进来坐坐吗?”
“您请。”苏暄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让开身体,把他迎了进来。
不要怕,怕什么,难道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房间内就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越泽樱自然是坐在椅子上,苏暄便只能坐到床上。她甚至还在坐下之前给他倒了杯茶。
“你的名字是苏暄?”用沄语说这个澹语名确实有些别扭,但抵不住青年的声音好听。
果然发现问题了,但苏暄本着不说死就不承认的想法,微笑回应:“是的。”
越泽樱看着她道:“但我记得你在破夏门登记的名字是…风沧?”
苏暄在这一瞬想了很多说辞,最后选择了最激动的一种,她语带惊喜:“是啊,老师您还记得我啊!”
不待越泽樱反应,她接着说:“老师您不知道,我被家族除名了,便自己改了个名字…至于为什么分配到您手下却没有跟您修行,也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