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不知道?”王史学见他确实不知情的模样,有些惊讶,心里暗暗叫好。
他和宋宗贤两人职位同级,都是自幼袭爵,爵位都是从九品,棋艺水平也差不多,但是宋宗贤却有个好儿子,当然,这个好儿子是已故的长子宋安邦。
宋安邦在世时,宋宗贤没少在他面前炫耀,让他硬是比他矮了半截,让他心中一直不平。
昨日刚好撞见宋安雄从衙门里面被抬出的那一幕,于是他还专门让人停下轿子,去衙门里面打听了此事经过。
这一次终于让他逮住机会了,他可是要好好把握。
“宋大人不知道?听说是你家二公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滋事,被人绑了送到官府,说是还挨了几十大板,估计现在都起不了床呢,哈哈。”
王史学看着宋宗贤脸色一点点变黑,忍不住地大笑起来。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家二公子才不会惹事。”宋宗贤瞪着王史学,心里却逐渐发慌,想着昨日回府根本没有见到过宋安雄,或许真如王史学所说。
王史学故意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或许是我看错了,刚好那被抬出的人长得像你家二公子,又刚好旁边跟着的嬷嬷像你家夫人跟前的嬷嬷。”
这不明摆着说的那人就是宋安雄吗?
宋宗贤越听脸色越沉,哪里还有心思下棋,他扔下手中攥着的几个棋子:“不玩了。”
说着往屋外走去,他得赶紧回府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哎哎,别介,你这是中途悔棋,这盘可是要算我赢啊。”王史学在后面叫着,面上的高兴之色丝毫掩饰不住。
“宋大人这是着急了。”一旁观看的同僚笑着说道。
王史学哼了一声:“不急才怪。”
……
宋宗贤踏进府中,阴沉着脸径直朝宋安雄院子走去,柳氏听下人来报,慌了心神,连忙赶了过去。
“咣!”门被宋宗贤重重踹开。
宋安雄正趴在床榻上做着美梦,被响亮的踹门声吵醒,破口大骂:“他M的,哪个不要命的敢扰小爷的清梦。”
“是我!”宋宗贤没好气地开口。
宋安雄一听是父亲,心道完了完了,这是被父亲知道了啊。
屁股上的棍伤还未好,一动还火辣辣地疼,他只能费劲地扭头,心虚地看向父亲:“父亲,您来了。”
宋宗贤未作理会,走过去一巴掌狠狠拍在宋安雄的屁股上。
“哎呦喂!”宋安雄一阵惨叫。
柳氏已赶了过来,听到宋安雄的惨叫,心里万分着急,也冲进了宋安雄的屋子。
见宋安雄疼的痛苦的模样,立即将宋宗贤拉到一边:“贤哥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宋宗贤看着面前的柳氏,气不打一处来:“还怎么发这么大的火,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到处给我丢人现眼!”
柳氏心中疑惑这事儿怎么被他知道了,但此时来不及多想,她抹着眼泪,模样看起来十分委屈:“贤哥,这事也不能全怪雄儿。”
“你都把他惯成什么样了?在衙门受了刑,你还说不怪他?官府衙门是无缘无故给人行刑的吗?”
“这事其实也怪雄儿太多事。”柳氏用帕子在眼角抹泪。
宋宗贤瞪了一眼趴在床榻上一动都不敢动的宋安雄:“说到底还不是他的错!”
“是啊。”柳氏娓娓道来:“主要是雄儿想着大小姐被禁足多日,惦记着她铺子的生意,于是路过就进去看看,结果就被他铺子里的掌柜和小厮给打了,还绑了送到衙门,诬陷他滋事闹事,这才被官府老爷判了仗刑。”
宋安雄听柳氏这么一说,心叹:还是母亲厉害,明明黑的硬是让她说成了白的。
于是也点头应是,还十分委屈地感叹道:“儿子都不知长姐为何这样待我。”
宋宗贤依然沉着脸看着宋安雄:“他们说你滋事,官府老爷就信了?你当官府是吃闲饭的吗?”
柳氏牵着宋宗贤做到一旁的椅子上:“听说大小姐铺子里有个男子,与官府老爷的关系不一般。”
“什么?”宋宗贤瞪大眼睛:“什么男子?”
“这就不知道了,只听说这个人不是铺子里的雇工,却天天住在大小姐铺子后面的院子里。”柳氏暗喜,宋安澜,让你惹我雄儿,这次就让你好看。
宋宗贤可是最在乎名声的了,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家的女儿丢了他的名声。
宋安雄明白了母亲的用意,也火上浇油、添油加醋地说道:“就是,那人看起来像是哪家的贵公子,只不过是个瘸子。”
“什么?还是个瘸子?”宋宗贤眼睛一瞪。
柳氏:“哎,大小姐怎能这般自甘堕落,庄凡这才走了几个月。”
宋宗贤面色铁青不语。
柳氏趁热打铁:“大小姐是有亲事在身的,庄凡虽说是去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