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妃:“你只需在瑞嘉郡主的宫衣上绣上凤凰的图案即可。”
李尚宫心中一惊,立即跪下磕头:“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奴婢不敢。”
肖妃嘴角一勾,缓缓说道:“听说李尚宫是江南人,父母健在,家中还有三个弟弟,一个妹妹,家中靠养蚕维持生计。”
李尚宫大骇,肖妃竟然对她家中情况这么了解。
肖妃看了眼李尚宫,继续说道:“本宫的堂兄恰巧是江南布政使,恰好对你家的事情了解一二。
待你做完这件事,带上这些钱财回到家中,既有钱财,又有本宫堂兄照拂,到时你家人也可过上好日子。”
肖妃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如若你不做,那宫里自然不会留这样没用的人,江南那边可能也不会太顺。”
语气温柔,却满是威胁。
刀已架在脖子上,李尚宫不得不从,她向肖妃磕了个头,直起身子。
“奴婢遵命,但只有一点,待瑞嘉郡主的宫衣做好后,还请肖妃娘娘立即助奴婢出宫。”
“那是自然。”肖妃指了指那两个匣子:“这些你先拿回去,等到事成之后,还有重赏。”
“谢肖妃娘娘。”
……
宋安澜跟着孔嬷嬷学了棋艺和茶道,只是茶道这一项,总是有形无神。
孔嬷嬷说是因心不静,无法领会茶道深意,只有先修炼心性,才能学好茶道。
但宋安澜现在的学习成果已让孔嬷嬷很是满意,她不止一次地说她是她教过的最好的学生。
王皇后也十分关心宋安澜学习的情况,经常传孔嬷嬷向她汇报。
一个月的礼仪学习终于结束了,明日就是宋安澜与陆延霆订婚的日子。
礼部已提前将宋宗贤,兴国侯及夫人请入宫中。
宋安娇作为宋安澜的妹妹,也同杜越一起被请入宫中。
宋安娇虽嫉妒姐姐嫁给六皇子,但作为女眷被请入宫中参加皇子的订婚宴,着实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宫衣本来是在七日前就应送来的,以便于不合适能够修改,但宋安澜的宫衣却迟迟未送,直到订婚宴的前夜,尚衣局才将宫衣送来。
宋安澜在宫人的服侍下换上宫衣。
尚衣局不愧是制作衣服最好的地方,尺寸大小刚好合适,优雅的线条,显出窈窕的身段,给人清雅又不失华贵之感,结合桑蚕锦的质感,裙幅褶皱如同柔和的月光自腰际流动于脚下,藕粉的颜色衬得肤色清灵透彻。
就连深谙服装的宋安澜,看着镜中的自己都惊艳了。
她本想打赏尚衣局的宫人,怎奈尚衣局的宫人送来了宫衣就匆匆地离开了,说是最近活计太多,忙着回去赶工。
宋安澜换下宫衣,出于职业上的热爱,她又将宫衣展开,仔细研究着精细的做工。
当她眼睛扫过宫衣裙脚的图样时,顿了一下,又仔细地看了看,这图样怎么看都锦鸡有些差距,倒像是凤纹。
宋安澜心中一惊,凤纹是皇后娘娘才能用的,太子妃也可以用,难道是尚衣局弄错了?错把太子妃与她的颜色搞混了,所以才在藕粉色的宫衣上绣了凤纹。
太子妃与她身形差不多,尚衣局弄错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此,宋安澜不敢耽误,她得在今夜将宫衣换回来,那日王皇后专门要她挑了桑蚕锦,做订婚宴的宫衣,她可不能辜负了王皇后的美意。
……
东宫。
太子妃王乐琦端了一碗安神汤放在太子陆延勋的书案,陆延勋批阅完最后一个折子,放下笔舒展了下眉头。
“六弟明日订婚,这几日琦儿一直帮衬着母后张罗,真是辛苦了。”陆延勋端起安神汤说道。
王乐琦走到他身后,伸手为他捏着肩膀:“能为母后分忧也是琦儿的荣幸,也能学到很多东西,一点儿都不辛苦。”
接着又笑着说:“六弟要成婚了,这些日子母后心情特别好,听说瑞嘉郡主十分聪慧,孔嬷嬷都对她赞誉有加呢。”
陆延勋喝下安神汤,闭着眼享受:“六弟的年纪不小了,也该成家了,他那人是宁可不成婚也要找一个可心的,幸好碰到了瑞嘉郡主,要不还不知打光棍到什么时候呢。”
“是啊,之前他可是把母后给愁坏了。”王乐琦边为陆延勋捏着肩膀边说。
陆延勋拉过正在为他捏着肩膀的手:“可不发愁嘛,我像他这个年纪已经与琦儿成婚两年了。”
王乐琦想到与他成婚的情形,不禁笑道:“那日某人紧张得连喝交杯酒手都在抖。”
陆延勋有些羞赧的一把拉过王乐琦抱在怀里,一脸的坏笑:“也不知那日是谁最紧张。”
说得王乐琦面红耳赤。
“叩见太子、太子妃,瑞嘉郡主求见。”一位宫人进来传报。
陆延勋与王乐琦面面相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