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的出丑了,没想到唱歌还能跑调。跑调就算了,歌词还唱错。
她怎么那么倒霉?
本来想整秦双双,没想到把自己给整了,出尽洋相。
刚回到后台,陈世光来了,将她叫到一旁的空办公室。
陈珠珠沮丧地问:“爸!你找我做什么?”
“做什么?”
面无表情的陈世光举起手,想了想,又放下,今天是除夕,不能随便动手。
“陈珠珠!这里是部队,不是你家。部队的规章制度不能随便破坏你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不懂?
做事情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能不能别把你爸我拖下水?无缘无故你找秦双双的麻烦做什么?”
这事陈珠珠也懊悔,可以说是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部队的规章制度她当然懂,事情已经出了,她能怎么办?
只能小小声嘀咕:“我哪知道她唱歌唱得那么好?早知道就不给她这个露脸的机会了。”
陈世光气得直颤手指,不停地指着眼前的女儿:“陈珠珠!今天要不是除夕,我一定打死你。沈晨鸣是什么人?京都沈家是什么背景?
你该庆幸秦双双会唱歌,而且还唱得很好。你要是利用我为难她,不仅仅是你会遭到沈晨鸣的报复,连你爸我都得受牵连。”
看老爸这么生气,陈珠珠怂了,她可以在家属院高高在上,目中无人,说白了靠的就是她老爸。
要是老爸被人弄下来,她想跟往日那般鼻孔瞧人,根本不可能。
“这件事只要咱们不说,沈晨鸣不会知道,再说那女人又没怎么样,怕什么。”
忍无可忍的陈世光抬手就给了陈珠珠一个大嘴巴子,“啪”地打在她脸上,留下五个手指头印。
“蠢货!跟你妈一样的愚蠢。这件事跟秦双双怎么样没怎么样有关系吗?人家看的是事情的性质。”
陈世光双手叉腰,来回在办公室里转圈,烦躁不安,暴躁至极。
“文工团演出的节目是经过我审批的,文工团里有存档,还有我的签字,你怎么能随便更改节目?”
捂着被打疼的脸,陈珠珠抬起眼眶,里头泪水翻滚:“我......”
说了一个字,底下的话再没办法说出口。
从小到大,老爸打她的次数一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到了他要动手打人,就说明事情很严重。
“你什么你?赶紧出去当着大家的面给秦双双道歉。”陈世光不看女儿的脸色,给她下命令。
陈珠珠一直没落下的眼泪终于绷不住落了下来:“道歉?我不要。”
“这是你弄出来的事,你不道歉谁道歉?”陈世光反手指着自己,“难道要让我去道歉?”
“她又没怎么样,为什么要道歉?”陈珠珠梗着脖子,一副不肯屈服的样子,“不就是让她上台唱了一首歌吗?我看她挺享受,还得谢谢我给她提供机会呢。”
话音刚落下,陈世光气得又给了女儿一个大嘴巴子。
“陈珠珠!亏你是从小在军属大院长大的孩子,部队的事情能是小事吗?你什么脑子?照你这么说,只要没弄出人命就可以随便发号施令?朝令夕改?出去道歉!”
接连被打两个耳光,还是在除夕夜,陈珠珠脑子嗡嗡嗡的,都不会思考了。
她也好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没事出什么歪主意,没整着秦双双,把自己搭里头了。
专业的歌唱演员水平不如一个业余的就算了,还要当着全师官兵的面给一位军嫂道歉,要真那么做了,她往后还有脸见人吗?
“我不去。”陈珠珠哭着抱着自己的肩膀,蹲在地上,拼命摇头,“我不去,打死都不去。让杨天河去,他是我男人,他代我道歉也是一样的。”
陈世光瞪着女儿,瞧着她那副怂样,觉得自己很失败。养了这么一个色厉内荏的草包女儿,犯了错误,连承担责任的勇气都没有。
这样的性子,往后能成什么事?
“陈珠珠!你太让我失望。”陈世光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哭泣的女儿,“以后在外头少打着我的旗号胡来,再闹出事,我不会给你擦屁股,该怎么处分就怎么处分。”
说完,也不管陈珠珠心里是个什么想法,转身离去,让人把杨天河喊来。
将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让他代替陈珠珠去给秦双双道歉,务必要求得到她的原谅。
杨天河愣怔了片刻,没说什么,心里却是将陈珠珠骂了几百遍。感觉他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没脑子的蠢货?
她闯下的祸,却让自己去背锅,凭什么?他的脸不是脸?合该让她陈珠珠丢在地上任人践踏?
“爸!这件事不是我去不去的问题,是秦双双肯不肯原谅的事。为了表达诚意,应该是当事人去比较合适。”
陈世光恼了:“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