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奶奶跟着开心:“是呀!是挺好的。你们做得对,有老许帮衬着,饭店肯定能干好。
老许总是窝在家里也不行,给他弄个店面,让他领导着,发挥出他的长处,也算是去了他一块心病。”
王云丽不解,好奇地问:“奶奶!许叔有什么心病?”
握着孙女的手,王奶奶叹气:“你不知道,许叔家里曾经是开大饭店的,三四十年代,在海城非常有名。
后来被合并到了合作社,许叔的父亲心里头郁闷,久病不起,去了。再后来遇上动荡,许叔的母亲拉出来教训,老人家经不起事,也去了。
许叔前头有个女人,看他落魄成扫地的,还整天被人打骂,跟人跑了。现在的许婶儿以前是个劳改犯,放出来没地儿去,两人凑合到了一块儿。”
王云丽突然醍醐灌顶:“许叔的愿望就是要把自己家的饭馆重新开起来,让它重现当年的风采?”
“聪明!”王爷爷对孙女竖起大拇指,“举一反三,不错,厉害厉害。”
以前听着这样的夸赞,王云丽会觉得自己的确很厉害,现在她不这么认为了。双双比她还小,眼光比她还好,人家从来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爷爷!您可拉倒吧!那是您没见过厉害的,我妹妹才是厉害呢。”王云丽将爷爷竖起的大拇指按下去,“我这算什么,以后不要再夸我了,怪丢人的。”
裴玉笑着打圆场:“是,我们以后不夸你,就看你办的事。”
王云丽顿时豪情万丈:“那我肯定不能再跟以前那样胡来了,我得给许叔找回自信。饭馆开起来,往后再慢慢扩大,也干成海城数一数二的大饭店。
不管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甚至是外国人,来了就得去咱们的饭店吃一顿,不吃他们会后悔。”
“哈哈哈!哈哈哈!我孙女说得对,以前许家的大饭店的确是这样。”王爷爷开怀大笑,“不管是法租界还是英租界的人,来了海城,必然要去许家开的大饭店吃饭。”
“那我去跟许叔说,我们的饭馆以后也要达到那样的境界。”
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王云丽整个人都发着光,兴奋异常。
王家爷爷奶奶和裴玉相互看了看,心底的喜悦不自然流露,家里孩子忽然懂事了,长大了,他们好开心。
饭馆的事情双双没多管,给王云丽汇款了三千块钱过去,其余的全都交给了她和许叔去操作。
这就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她现在怀着孩子,总是坐长途车去海城也不现实,很累人。王云丽也许不靠谱,许叔那个人还是靠谱的。
先干着看看,实在不行就撤出资金,只要不亏钱就行,反正她就投了三千块。
高三的学生面临高考,她虽然不是班主任,但英语这一块希望学生们能拿到高分。
上课时格外认真,甚至根据自己的猜测出了好几次试卷,考了好几回模拟考试。
这个年代出试卷可没有电脑,更没有打印机,都得用油墨手动印试卷,还得她亲自上手。
一天天忙得很,哪儿有功夫管理海城的饭店,干脆做个甩手掌柜。
她把有可能遇上的题都拿出来考了一遍,高三班主任王文亮觉得她的做法很对,也跟着学习。
考了几次,明显觉得学生们的分数有所提高,他很激动。
提议让其他科任老师也这么干,物理化学数学老师也考了几次,果然感觉平均分一次比一次提升不少。
王文亮开心坏了,跟大家开玩笑:“秦老师年纪最小,教龄最短,办法最多,我最佩服。”
陈君君赞同:“说得对,我也佩服,我们班的英语成绩整体水平越来越好了。”
于娜跟着打趣:“好方法值得推广,秦老师的办法应该在全校开展起来,争取今年能考出几个大学生。”
“是呀!咱们学校不能再削光头了,会让家长们寒心,觉得读书无用。”
“对,必须考出几个来,才不会觉得咱们这些当老师的都是饭桶。”
杨开凤从外头进来,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发出很大的声响,脸拉得老长,像是谁欠了她似的。
大家只是看了看她,没理她,自从上次打赌她输了不认,又被李维一挖出她表哥不过是海城教育局管后勤的,大家就不怎么把她放在眼里了。
这个女人爱狐假虎威,时常拿着鸡毛当令箭,吓唬同事们,谁喜欢得起来。
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他们聊天呢,又没碍着她的事,摔摔打打给谁看。
“笑死人,有些事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吗?”
杨开凤不管别人怎么说,她说她的,也不管人听不听,办公室里这么多人呢,谁爱听谁听。
谁不听拉倒。
管天管地,管不了她说话放屁。
“今年注定了就是个削光头的,别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