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差点没把我吓死。
别小看神像碎裂,因为供奉的神像,是我爷爷从大庙请来的。
这可是道法高深的高阶法师,亲自开光的神像,是带有神力的。
每次爷爷外出做法,都会起神坛,烧上一株护法香,保护自己,行法事时不受魑魅魍魉骚扰。
神坛就是法师的根本,而我师父请来的坛神则是知名民间大神,翻坛张五郎,这位大神曾是一位东北猎户,跟兴盛于东北深林的萨满教有长期合作关系。
由于其在猎户行业取的的傲人成绩,最终得到了神位,是为数不多的,仅凭工作能力,而非修炼法术,获得神位的普通人。
爷爷是萨满教巫师,供奉翻坛张五郎为祖师爷,在低阶萨满巫师中,属于最常见的。
而我也在祖师爷神像前烧过香,求过签。
所以爷爷去世后,我继承了神坛,也感受到祖师爷对我的庇护之力,可万万没有想到,今天居然在我有求于他时,法身直接损毁了。
这是明确表达了我所求之事,对他造成的巨大威胁,所以才会以这种近乎自毁的方式表达拒绝。
真是我操了,难道封我嘴的不是天地罡气,而是冥冥之中,掌控天地的神秘之力?
我越想越害怕,关键时刻,还是得找媳妇帮忙。
于是我戴上口罩,又把脑袋裹得严严实实,换了一件军大衣,往祖坟区区去了。
这一路,我最害怕的就是有人把我认出来,跟我打招呼。
所以我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走,眼看村口就在眼前,就听余青青喊:“杨少卿,你给我站住。”
我浑身汗毛顿时就竖了起来,完了完了。
我心里乱的一笔,不知如何是好。
余青青绕到我身前,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的问:“刚才我喊你,为什么不答应?”
我一愣,心想:刚才我没听见人喊啊。
可是我嘴巴消失,根本说不出话来,也没法解释。
等了一会儿,见我不说话,余青青眼睛红了,要哭。
这女人三大神功,哭是排在第二位的。
余青青撇了撇嘴,鼻头微微发红,泪水就在眼窝中打转转。
我想劝她,怎奈实在是不方便,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她。
“那天晚上,我、我不是故意那样的,你知道吗?”
她摔倒在我身上,是我无意失手把她拉倒的,并非刻意为之,这事儿有什么好解释的?
转念一想,我明白了。
余青青毕竟是女孩子,名声方面,看的比我要重。
我想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多想,也不会对同学乱说这件事。
可我没嘴巴,也就没法沟通,余青青势必会对我产生误解。
等了一会儿,见我不说话,余青青有些生气。
“你为什么只看着我不做声?你倒是说话啊。”
我心想:说不了话,但是能写字啊。
于是把手指插进雪地,写了几笔,却被余青青一脚踩住。
“我是无意把你扑倒的,我只是一个学生,没有谈恋爱的心思,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给她说懵了,这都哪跟哪啊?
可是我越不说话,她心里就越没有底,非要逼我表态。
说实话我有点着急了,不想浪费时间,正打算走,又被余青青拦住了。
“杨少卿,现在我只想好好学习,从没有想过谈恋爱,如果你真的想追求我,必须要等到学业完成,有没有明白?”
我顿时头皮发麻,就凭余青青这句话,说不定我又要被媳妇惩罚。
实在不能跟她继续往深聊了,否则,非被媳妇整死不可。
我忽然绕过她,撒腿就跑。
余青青追了过来,边跑边喊:“杨少卿,你这个坏蛋,给我站住。”
跑了没多远,余青青说话腔调变了。
“少卿啊,你跑慢点,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跟不上你。”
语气,像极了余叔。
我停下脚步,转身望去,果然,余青青两眼一片白茫茫,瞳仁已经不见了。
虽然知道余叔灵魂安全返回了,但是亲眼见到他,我还是觉得挺欣慰。
到我面前,余叔两手叉腰,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才说:“我女儿要模样有模样,要个头有个头,就那么不入你眼吗?”
等了一会儿,他有些恼火的说:“你这孩子,倒是说话啊?”
既然是余叔,就没必要担心吓着他,我摘了口罩。
“啊……你嘴巴哪去了?”
我在雪地里写字:“造了口业,被制裁了。”
“你、你这能恢复吧?”
“得找高人看看才知道。”
“唉,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