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有另一种解释了。”
向子珩分析,“冰轮有才华也有抱负,可我们都知做了驸马不能掌权,无法位及重臣之位,不过谋个闲差度日,无甚前途,他既是有志之士怕是不愿如此。”
婉如冷哼,“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既看重前途舍弃了感情,现在这副关心样子又做给谁看。”
“只是我自己猜测,事实是何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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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两月过去。
这日清晨,温府闺房内,婆子们手脚利索地将沐浴之物抬进去。
泡进温热浴水里,温绮月闭目养神,婢女为她擦拭着身子。
摆放好一应用具后婆子们退了出去,一出房间就忍不住嘀嘀咕咕。
“怎么大清早小姐就要沐浴?”
“没听说吗,今日嘉仪长公主生辰,长公主特意给夫人小姐下了请帖,入府赴宴。”
婆子不解,“那也用不着一大早沐浴净身吧。”
“这有什么奇怪的。”婢女不以为然。
“老爷在世时家族荣耀显赫,高门府邸谁家有个官宴雅集能少得了邀请咱府,可自老爷去世后家族地位大不如前,早被高门排挤出来,再没资格参加贵族聚会。”
“长公主与夫人交情好,此番下帖邀请,难得出席大宴,夫人小姐定是郑重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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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朦胧,温绮月一寸寸欣赏着自己白嫩肌肤,仰头闭上双目,女子舒缓地呼了口气。
完毕后穿了件宽松寝衣,婢女帮她将发丝擦干,另一丫头则拿着衣服供主子挑选。
“这件颜色太深。”
见主子不满婢女重新拿来一件。
“这件太花哨,也不好。”
几番精挑细选,终于选定件蜜合色海棠百褶裙。
秀发挽做飞仙髻,又挑了几只贵重珠钗簪好,化上精致妆容,一切妥当后温绮月对镜满意的笑了笑。
府外,母女俩登上马车一路朝长公主府去。
长公主府早已张灯结彩,贵客们陆陆续续前来。
孟蝶母女所到之处身过后留下一片嘀咕声。
“一个七品官眷也能参加皇家公主生辰宴?”
“听说她跟长公主交情深厚,长公主视她为蜜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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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仪在花园与贵妇女眷赏花品茗,就见孟蝶母女到了,双方寒暄问礼。
“这就是温家小姐吗。”
一名快嘴的贵妇笑道,“早前听说温小姐与贤王殿下感情甚好,殿下还说非温小姐不娶,不知何时有好消息呢?我们还等着喝喜酒呢。”
“对,说来都这么久了。”
“可不,温小姐年岁也不小了吧,可得赶紧的。”
妇人们七嘴八舌附和。
贤王和温绮月之事众人皆知,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人人都以为这位温家女就要做王妃,不想后来却没音儿了,而今看到当事人不免调侃几句。
温绮月心中不快,奈何众人前又不好发作,只垂眸不语。
孟蝶攥了攥她手,给女儿打着气。
“说些做什么。”嘉仪笑盈盈调和,“且皇家亲王岂是能随意议论的,小心传出去给自己惹来是非。”
“公主教训的是。”那贵妇陪着笑,虚打了下自己嘴巴,“臣妇不会说话,长公主莫怪。”
嘉仪不介意,对着孟蝶母女爽朗道:“王夫人一向心直口快,左右这里没外人,大家说笑逗乐,别放心上。”
重新看回王氏,又道:“其实你方才之言也不尽其意。”
“温小姐大家闺秀,家教甚严,岂会随意同男子生情,实则是……”
嘉仪适时止住嘴,话虽没说完但众人听得明白——是贤王一厢情愿。
“长公主说的是。”孟蝶开口,“我家最重规矩,怎允许未出阁女儿与外男有私情,小女虽不才,但礼教当前绝不会越雷池一步。”
嘉仪点着头,“说来说去,都是温小姐才貌出众,才引得皇子青睐。”
“原来是这样。”
几名贵妇恍然明白。
孟蝶与嘉仪对视一眼,二人会心一笑。
总要把消息放出去,力证女儿对贤王没有私情,全是贤王单恋,以便为后续之事做下铺设。
一群女人正聊着,就听外面来报贤王到了。
虽说贤王太子等人与这位姑母感情淡薄,可到底是长辈,规矩礼教在前,长辈生辰晚辈总是要露面。
时晏同嘉仪见过后便去了一旁凉亭休息,他离开没一会儿,温绮月也悄悄跟了上去。
时晏正在凉亭饮茶,就听到脚步声朝这边来,抬头就见温绮月款款站在面前。
“有事吗?”
女子听到此话苦笑一声,“殿下当真与臣女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