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出现在人前,温绮月羞愤得恨不得钻地缝,侧开脸躲避着数道目光,“是他不小心把水洒到我身上,我衣服弄湿了,没办法才脱下来烤干。”
瞪了眼那名男子,温绮月喊道:“你说句话呀!”
那男人缩着脑袋躲在墙角,怯生生望着自己妻子,想说什么却无声息。
“你哑巴了?赶紧说话呀,快点帮我证明!”
温绮月声嘶力竭怒喊,这一喊不要紧,男人像更被吓着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模样真像个做贼心虚的。
似是看明白了,妇人冷笑,“这回无话可说了吧。”
妇人底气更足了,生怕人听不到似的,洪钟嗓门一声高过一声。
“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勾引男人不说,还跑到人家门口偷情,这可是御赐宅院,敢玷污皇家清贵,谁给你的胆子!”
“我没有,你不要冤枉我。”
看了眼缩头乌龟一样的男人,又看着面前横眉怒怼的女人和房外看热闹的仆从,温绮月这会儿只剩害怕了。
妇人挽起袖子,双手叉腰,“敢勾引我董春花男人,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今儿个看我不狠狠收拾你。”
“你放肆!”温绮月强撑着精神,“我是太子客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殿下客人?好啊,那你倒说说,你姓甚名谁,从哪里来,家系何处。”
“我……”
温绮月本想自报家门,甚至想拉出贤王护身。
可眼下误会闹得这么大,尤其那个男人还不给她证明,这下自己百口莫辩,要自报了家门传出去自己名声何在?
短短的思虑落在妇人眼里却像是看准了她心虚。
“不敢说了吧,要没有见不得人为何不敢说!”
妇人呲着牙骂骂咧咧,“都不知廉耻跟男人私会了,还好意思搬出殿下,殿下要知道有人在此偷情污了他住所,一样不会放过你!”
温绮月想说话,妇人一声吼,伸手朝她脸上抓去,瞬间娇嫩的脸上出现几道血印。
养尊处优的女子哪里是粗使妇人对手,还没来及喊疼就被扑倒在地。
“不要脸的狐狸精!”
妇人骑在温绮月腰上,左一巴掌右一拳头。
“偷汉子偷到我郑春花头上,看我不打死你。”
“我是……殿下客人……你,不能这样对我……”
温绮月一面躲避一面哭喊,又朝门外人求救。
几人纷纷上前喊着不要打了,可,一个个伸着手只说不动。
“还客人。”妇人才不理会,继续挥着拳,“就算殿下追究我也得先打断你这身骚骨头。”
喊骂声惨叫声乱成一团,混乱间,就听外面有人喊着太子归来。
人们乍然警觉起来,那名守门男子上前将自己媳妇拉开,“殿下回来了,快,快,都不要闹了!”
“外头怎么一个候着的人都没有?你们都干什么吃的!”
管事声音在门外响起,这一声吼房里人立时四散开来,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女人,管事纳闷儿地上前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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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晏命大夫给温绮月处理好伤势,女人收拾妥当后捂着脸挪步到正堂。
“温小姐快坐。”
拘谨的坐在右下首椅子上,温绮月始终用手遮挡着脸。
细看下,原本精巧的瓜子儿肿成馒头,青一块红一块,还有几道抓痕,若不开口都认不出这是何人。
察觉到男子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丢了丑的温绮月羞愤难当。
董春花夫妇跪在堂外,管事与主子回禀。
“事情都弄清楚了,原是场误会。”
听了事情经过,祈晏脸色沉怒,“事情还没弄清楚就把人打了,就这么管家下人的?传出去我颜面何存!”
“殿下恕罪。”管事战战兢兢跪地。
“回殿下,那董春花本是个勤快直爽的,差事从来尽心尽力,一人能顶两人用,可是一把好手,就是脾气直了些。”
“今日这事儿吧……”
管事瞄了眼温绮月,小心翼翼道:“恕小的冒犯,董春花问过温小姐身份,可温小姐闭口不答,以致她以为小姐心虚,认定了她是偷……咳咳”
管事抱歉地陪着笑,“若温小姐早些自报家门,董春花定不敢对官眷下手。”
“这话说得不尽道理。”
祈晏冷峻的脸上透着不满,拨弄着手上扳指,“就算没有自报家门到底是本宫客人,别说没有奸情,就算有也不能对本宫客人下手。”
“是是,殿下说的是。”
管事赶紧应承,“也是这里偏远,突然出现位独身姑娘声称是殿下客人,下人难免疑心,他们也是谨慎过头了。”
门槛外的董春花夫妇叩首求饶,温绮月狠狠瞪着那人,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