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附和着,“瞧瞧夫人这身月华锦,正经苏绣,就连那几位品阶比夫人高的贵妇都眼红。”
“我可瞧的真真儿的,李夫人看到白玉茶盏眼都冒金光,那叫个羡慕。”
主仆俩说着宴会盛况欢笑连连,就听到外头管事进来禀报。
“福记钱庄?来要债?”
尤氏奇怪,与嬷嬷对视一眼,“我怎从未没听过福记钱庄,他要什么债?让他进来,我问问清楚。”
不多会儿,一位年轻伙计进来,规规矩矩朝尤氏行礼。
“你说你是来催账的,作何解释?”
来人如实说明,“贵府近一年来从我们钱庄数次借款,一直未有归还,不好再拖着了,我们老板意思是如果贵府方便,可否结一次,双方日后也好再往来。”
尤氏心下生疑,来人递上一沓字据,尤氏接过一张张翻看,眉头越来越深。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厚摞欠条,加起来有数万两之多!
女人翻着纸张的手颤抖,上一刻还沉浸在贵妇谈笑风生的人这一刻从天上坠入深渊。
“这些都是何时借的?我怎什么都不知?”
“每张字据都有时间,上面有永安侯府印鉴。”伙计补充。
尤氏猜到了什么,心咚咚狂跳,让管事带着伙计去客房等候,又命人将知意寻来。
知意到时就见婆母焦急又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