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面无表情地将医药箱放到茶几上,从中翻出碘伏溶液和棉签。
刚想要帮“梨花带雨”的周大小姐上药,结果她不知动到了哪里,突然一下地龇牙咧嘴,吓得姜早停下了动作。
“你哪里疼?是骨头疼还是皮肤疼?”
看着姜早皱眉头关心的模样,周佳延撇着嘴:“哪都疼……”
姜早也有些发懵:“那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周佳延抹着眼泪,今天的妆品防水能力一流,一点都没有脱妆。
杜斌看着僵持不下的场景,走上前说:“姜小姐,可否让我看一下?骨折脱臼之类的外伤,我比较有经验。”
姜早放下碘伏让开位置:“那你来看看。”
“哥……”周佳延似乎不太想让别人触碰到自己,连忙转头向周黎川求助。
周黎川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杜斌有分寸,先让他判断一下再说。”
周佳延只好挺着肩膀让杜斌检查。
杜斌的大手上布满各种老茧,炙热的温度通过掌心传到大小姐娇嫩的皮肤上,激得她立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仔仔细细地触碰问询了一番,杜斌直起腰对周黎川和姜早说:“应该没什么事,撞到硬物有些青紫,露出来的皮肤上有擦伤,先上碘伏消毒,晚点打一针破伤风避免感染就行了。”
姜早看了看那肩膀后面带着血珠的擦伤:“你先跟我去换个衣服方便上药,有什么事出来再说。”
周黎川也认同:“去吧,顺便让早早帮你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伤。”
姜早领着周佳延进入自己的房间,周佳延捂着肩膀扫视了一眼房间的布置,一看就是长期居住的房间,顿时有些奇怪:“你干嘛跟我哥分房睡?”
姜早在衣帽间翻找衣服,透过镂空隔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和你哥睡一个房间?”
“你不是他包养的情人吗?干嘛还要分房睡?”
姜早拿衣服的手顿了一下,有些无奈:“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这句话好恶心,跟那些不想负责的渣男如出一辙。”
姜早觉得有些好笑:“趁着这段时间在国内,多上上网。”
周佳延有些愤懑地坐在了简易的沙发上:“上了,被气到,就不爱看了。网上说的没一句是好听的,他们还说我爸……”
姜早将手里的衣服递给周佳延:“新买的,但是洗过,居家服穿着舒服些,介意吗?”
周佳延拿过那身浅粉色的居家套装,柔软洁净,清香怡人。
就跟姜早一样。
她也不骄矜,低头接过:“谢谢。”
姜早又笑道:“你脸红什么?我没穿过的,买来后洗干净就放在衣柜里没有动过。”
“我知道了……”
看着周佳延换好居家服,仔细地检查她的身上除了肩膀上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伤口才算是放下心。
“没有其他的伤就好,等下家庭医生来给你哥哥打吊瓶,顺便给你打一针破伤风。你受伤那个地方全是铁锈,可马虎不得。”
“我哥要打吊瓶?”周佳延直挺挺站起来,不可置信地问道。
姜早拽着衣袖又把她按回去,继续涂抹碘伏:“从你上次过来之后就开始打了,现在公司里事情太多,还需要再拖几天才能手术。”
周佳延有些愧疚:“是因为我上次气到他了吗?”
姜早笑了一下:“不是。你只是凑巧。”
“那就是我爸气到他了。”周佳延低着头嘟嘟囔囔。
姜早没有答话,拿过一旁的碘伏瓶子继续帮周佳延擦拭伤口。
那是她们父女之间的事情,她身为外人没有任何立场表态。
周佳延深呼吸一口气:“其实我知道得差不多了,这几天找了许多人问,七七八八的也能拼凑出事情的大概。我爸他自从哥哥走了之后就一直不太好,我还以为他会消沉避世……没想到……唉,同人不同命,谁让我哥是他最爱的女人生的呢。”
姜早停下擦拭碘伏的动作:“你和你哥哥不是同一个母亲?”
周佳延点点头:“是啊,你不知道吧,其实堂哥也不知道。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家里的长辈们,就连我哥他自己都不知道。我还是在我哥出事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哥哥一直都对我很好,没想到我们竟然是不同的妈妈。”
姜早扔掉棉球,将碘伏溶液的瓶子盖好,满脑子都是周宽。
擦完药,周佳延“噔噔噔”地跑出去,周黎川正在吩咐杜斌事情。听到周佳延出去,两人止住了交谈。
周黎川坐在沙发里对周佳延说:“你这几天注意安全。身边的保镖司机换一批吧,能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是他们工作不到位。杜斌去给你开几天车,有他在,至少能保证安全。”
周佳延任性地坐在一旁上下打量杜斌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