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乔鸢叹了口气,姜早不让说,她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如果您觉得姜小姐照顾得不好,随时辞掉她是您的权力,不需要我去帮忙劝说。”
周黎川有些尴尬:“姜小姐的心情似乎也不太好……”
孟乔鸢回头看他:“周总在集团里杀伐果断,难道还会在乎一个护工的心情?”
周黎川挑眉:“我以为孟小姐日日前来是来看望我,原来是自作多情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孟乔鸢愣了一下:“周总自重。我只是担心自己的朋友。与您无关。”
一边走出去,孟乔鸢一边摩挲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周黎川是失忆还是脑子坏了?竟然认为自己是为了他才每天去拜访。幸亏姜早没有听到,不然得多难过啊。
说曹操曹操到,姜早果然红着眼睛和鼻头迎面走来。
孟乔鸢加快脚步上去:“早早。你又反胃了?”
姜早捂着鼻子点头:“嗯,刚刚突然不舒服。你进去坐一下再走吧。”
孟乔鸢回想起刚刚周黎川的话,不由得一阵不舒服,说道:“我去帮同事顶一下门诊,晚点再来陪你。”
孟乔鸢的神态并不像是真的,姜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见过周黎川了。”
她语气肯定,好像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般。
孟乔鸢点了下头,严肃地说:“周总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你遇事不要心急。”
姜早身体一委,靠在了冰冷的墙上,说:“周黎川昨天晚上问我,你是不是喜欢他。”
孟乔鸢赶忙上前说道:“没有,我真的没有。你们感情那么好,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姜早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放心,我没多想。昨晚之后我已经想好了,在他出院之后自己和他说我是谁,为什么是我一直在病房照顾他。不论他说什么,我都会做好心理准备的。”
“早早……”
“我就是……有点伤心。”
孟乔鸢心疼得不敢再去看姜早,赶紧岔开话题:“我给你买了橘子,等一会让护士送过来。还有什么想吃的跟我说,我买来给你。”
姜早谢过后,就进入了那间病房。
孟乔鸢盯着关上的病房门良久,长长地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周黎川看见又有人进来,是一个浅色衣服、长头发的身影,视力还没有恢复完全,他并看不清来人的脸,只能凭借着感觉猜测那是个极其温柔美丽的面容。
“姜小姐舒服一些了吗?”
姜早点头坐下:“好多了。顺便去问了医生,你的眼睛恢复得很快,再有两三天就能正常视物了。”
周黎川客气地说:“谢谢您对我的病情如此上心,您真是位优秀的护工,我出院以后会另外多给您算一笔工资。”
姜早的表情上出现些许破裂,很快又凝合在了一起:“谢谢周总。”
……
周佳延十分愤怒,愤怒姜早竟然都不争取一下就这样认输。竟然还要大家帮忙一起隐瞒她的身份。
不对。
姜早有什么身份。
姜早不过就是周黎川的……
……命根子。
姜早是周黎川的命根子。
周黎川他自己说的。
杜斌发现有人跟踪,果断地将周佳延送到了周黎川面前。她任性地跟周黎川对着干,还口不择言说姜早的坏话。
周黎川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姜早比谁都重要,她是我的命根子,你接不接受都得接受。”
周佳延坐在朋友的酒吧里喝着酒,不服气地自言自语:“什么命根子,做个手术就给忘了,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命根子的?男人,狗shi。”
吧台里面的酒保看了一眼周佳延,憋笑没敢出声。
她已经喝了两轮,明显有些醉意。
昏暗的灯光中,周佳延似乎看见酒保的嘴角翘起,伸手抓着酒保的衣襟问:“你们男人都怎么回事啊!一点良心都没有,说忘就忘了!口口声声没有人家活不了,结果呢!一天天就知道放pi,没一句实话。”
酒保被拉了个趔趄,急忙从周佳延的手里救回自己的衣领:“这位小姐,我没有啊,您认错人了,请您松手。”
周佳延睁开朦胧的眼睛辨认了一下:“唔?认错人了?”
说着向一旁栽倒。
酒保眼疾手快,跨越着吧台将人揪住,才没让大小姐从高脚椅上摔下去。
“哎哎哎……顾客?这位顾客您醒醒!”
突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从后面扶住了周佳延的身体。
酒保顺着视线看去,只见那人身姿挺拔肩膀宽阔,眉眼很重,眉骨深邃,混血的脸庞无比精致。
“老板,您来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