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堂门外,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红衣男子。
他虽然浓眉大眼的,长得不错,但眉宇间却带着几分邪气,第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是我怎么了,不欢迎?”
男人说着,就准备往药堂里走。
“你又没有突破境界,没有领取奖励的资格,到这儿来干什么!”
贰佰警惕地一挪步,直接挡住了那男人的去路。
“苟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聂七言可是活下来了,已经跟薛笑没关系了,你不要跟着再来掺一脚。”
“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来你比我还清楚啊。”
红衣男子苟越冷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薛笑的人,就应该知道,跟他作对的人,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我奉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自讨苦吃。”
贰佰嗤笑一声:“你当我贰佰是从小被吓大的?宗门的规矩,想必你也清楚。所以才会迂回到我这儿来,想要在这儿动手。
我贰佰虽然修为不高,但我怕什么?这辈子我和易穷都离不开药堂,只要不犯门规,宗主就会保我们平安。难不成,你和薛笑,还敢跟宗主动手?”
苟越眼角一抽,似乎被说中了心事。
他的笑意渐渐收敛,眼神也变得阴冷起来。
“贰佰,我再最后问你一句,到底让不让我进去?”
“做梦!”
贰佰斩钉截铁地说。
“我不管薛笑到底为什么非要聂七言死不可,但只要聂七言在药堂的地盘上,我就不可能眼看着你们动手而不做阻止。
等聂七言离开药堂,你们先想怎么对付他,随你!我管不着,也不想管,说得够清楚了吗?”
苟越面色阴冷,眼神不善地盯着贰佰。
他很清楚,贰佰是仗着背后有宗主撑腰,所以才不把自己和薛笑放在眼里。
而且只要不出药堂,他们的人身安全就能得到保障,谁也不可能在药堂里对他们下手。
“好,很好,记住你今天的嚣张,咱们来日方长!”
苟越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转头,却赫然对上陆阳冰冷的双眸。
他心中一颤,惊疑地猜测着,自己刚才那番话,有没有被陆阳听到。
“好狗不挡路,滚!”
陆阳毫不客气地一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般,直接将苟越挥飞出去。
他耳朵没聋。
别说只是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再远一些,都能把苟越说的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
这狗东西就是hi薛笑的狗腿子,居然想对聂七言赶尽杀绝。
那他就该死!
只是碍于门规,陆阳不能在宗门里对他动手。
薛笑的目的就在于此。
激怒陆阳,让他在比拼中失去理智。
如果不行,那就逼他触犯门规,让他死在独孤疑的手里。
那人的算计环环相扣,处处都是陷阱。
陆阳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一脚踏入到薛笑的阴谋中去。
不过,苟越既然愿意给薛笑当狗,那给他陪葬,想必也没什么意见。
被吹飞的苟越狠狠撞在一旁的山壁上。
巨大的力道让他气血翻涌,眼前发黑,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等到将那股眩晕的劲儿捱过去后,他才缓缓地爬了起来。
“艹!陆阳,你特么瞎吗?”
苟越色厉内荏地叫骂着。
他虽然心里直打鼓,但是想到门规的限制,还有薛笑给他撑腰,胆气就渐渐变得大了起来。
再说,下午的那场比斗,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陆阳确实是一匹黑马,但对上了薛笑,他必死无疑!
陆阳冷冷地看着苟越,仿佛在看一只无能狂怒,狺狺狂吠的恶犬。
“我不仅不瞎,而且也不聋。苟越,你记住刚才你说过的话,咱们来日方长!”
苟越原本还想再骂,可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
膝弯一直在往下沉,似乎有股无形的压力压在他的肩膀上,想要让他跪下来。
“妈的,妈的!什么鬼东西,老子才不要给那个废物跪下!”
苟越在在心里不停地叫骂着。
可那股压力渐渐增大,他拼命反抗的后果,就是听到自己的骨头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噗通”!
苟越跪了下来。
可这还不算完,那股力量居然压着他,试图让他再五体投地地跪伏下去,磕上几个头。
“陆阳,你的时间不多了。”
贰佰忽然提醒了一句。
他当然知道,陆阳是来看聂七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