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血色的衣袍,随着光罩中残存的血气飘飞舞动。
执幡的人换成了陆阳,而刚才还气势如虹,不可一世的薛笑,则被他捏在手中,仿佛拎着一只待宰的瘟鸡。
“怎……怎么会?刚才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阳怎么可能会赢?他的实力跟薛笑根本没法儿比啊!”
“薛笑可是有血魂幡的,他怎么会输?陆阳一定是作弊了,一定是!”
台下的观众们都惊讶地瞪圆了眼。
在高台之上,独孤疑唇角微微一动,似乎露出一抹浅笑,很快又消失于无形。
而站在他身边的宗越,眼中则是冷光一闪。
是深深的忌惮,也潜藏着一股森然的杀意。
宗越身边,则是右护法森离。
他貌似不经意地瞥了宗越一眼,又老神在在地转过头,饶有兴味地盯着陆阳。
眼神中则是多出几许意味深长的算计。
这一切,身在光罩中的陆阳完全不知情。
他的注意力几乎全在手中捏着的薛笑身上。
如果不是强大的意志力阻止了他,刚才将人抓住的时候,就直接捏死他了。
但是想到聂七言的惨状,陆阳并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薛笑,至少不会让他轻轻松松地死。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薛笑虽然清醒过来,却赫然发现他的丹田已经空了。
别说是挣扎,就是连根头发丝都动不了了。
他的脖颈像是被铁钳钳住,就连这几个字,都是费劲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想知道?”
陆阳一挑眉:“不如你把对七言做过的事也体验一遍,我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说完便在他一只手上,从小手指开始,慢慢地捏了起来。
骨骼爆裂的声音,与炒黄豆爆开的声音十分相似。
陆阳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血头陀的其他的弟子,似乎一个个都义愤填膺地想要冲上来。
跟上午看到这一幕时的自己,何其相似。
他忽然一挥手,罩住二人的光罩忽然变得极薄,似乎就要消失了。
陆阳手下的动作却丝毫未停。
他甚至调动了魔力,将骨骼爆裂的声音直接放大,传到那些人的耳边。
不用任何其他语言,这行为已经赤裸裸地告诉那些人,他就是故意的。
不仅现在没人能够阻止他,而且随时欢迎对方以任何方式,报复回来。
“艹!小师弟!那混蛋居然想要废了小师弟!”
血头陀的弟子们都腥红了眼。
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根本也是无能为力。
在陆阳没有抛下对手,宣布这场比试结束之前,他有权对做任何处置。
哪怕是虐杀!
“陆阳!老子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当初就该趁他什么都不是的时候,找个机会弄死他!”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才能把小师弟给保下来啊!”
“保?怎么保?宗主亲自设立的门规,你去挑战?先不说宗主会不会直接废了你,就说那个光罩你能破得开?”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谁也想不出合适的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薛笑是个硬茬子,就算身上的骨头和经脉被寸寸捏断,硬是一声不吭。
可他很快发现,薛笑不止是单纯地捏断他的骨头和经脉,还有一股暗黑的力量随之进入他的体内,所到之处将剩余的骨骼残渣,还有经脉全部腐蚀殆尽。
他根本猜不出来,陆阳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在不损伤皮肉的情况下,直接将里面的骨头经脉都腐蚀了?
薛笑更是绝望地意识到,哪怕陆阳最后手下留情,他也只能是个废人了。
没有骨骼的支撑,肌肉很快就会压迫内脏,让他最后在痛苦中受尽折磨。
而他,甚至不能调用丹田里的魔力,来给自己伪造出一副魔力骨骼。
即便排除万难,他能够做到,没有循环往复的魔力,在全部耗尽后,等待他的依旧是死路一条。
从头到尾,陆阳就没想过要给他一条活路。
“妈的……早知如此,老子就直接弄死他了!”
薛笑一边咳血,一边惨笑着说。
“你们一门的人,都已经习惯将别人踩在脚下,现在换成自己,这滋味怎么样?”
陆阳依旧在不紧不慢,按照自己的节奏捏碎薛笑的骨头。
没有九转回魂丹的加持,薛笑的结局必死无疑。
当然,他也没想给别人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在撤掉光罩之前,他一定会看着薛笑咽下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