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桂华急匆匆进了屋,很快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个东西。
“雨儿,前次给你做了新衣,你将之前的衣服换下来,我给你洗衣的时候发现衣服里有个玉佩,看起来很贵重。
你们都不在,我怕碰坏了,就收到抽屉里,结果一直忘记这事了。
今天看到你又换下这套衣服,我才想起,玉佩还在我那里。”
最近秦晓雨基本都穿姜桂华缝的新衣,若不是因为去山崖边上衣服上沾了草渍,不及时换下来洗不干净,她不会去穿侯府那件衣服的。
“什么玉佩?”
她从姜桂华手里接过玉佩,才想起这块玉佩还是顾舒泽抵给她的。
不是说好的两清了吗?
她忘记将玉佩还给顾舒泽了!
只可惜如风刚走,要不让他带回去给顾舒泽也可以。
这下好了。
说不定顾舒泽还会觉得她真的嗜财如命,故意昧下他的玉佩。
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下次见到他的时候,一定将玉佩还给他。
不过,顾舒泽远在皇都,他们大概也没有什么机会见面了吧?
她怕万一遇到的时候,玉佩又不在身上:“娘,有绳子吗?我将玉佩穿起来挂脖子上。”
“有。”姜桂华立即进屋拿了一根自己搓的红绳子,“拿去,穿好挂上吧。”
“好。”秦晓雨接过红绳,穿好系好,挂脖颈上,放衣服里,还用手按了按,“这下妥了,下次绝对不会忘记了。”
见到如风的顾舒泽仔细看着面前的人,没有任何异样,甚至根本看不出来连夜赶了几天的路。
“爷,石牛深山里果然有宝贝。”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布裹好的东西,“为老夫人寻到灵芝了。”
顾舒泽瞧了一眼那块布,颜色鲜亮,不像男子使用,倒像是女子衣衫的布料。
打开布,里面裹着的紫色灵芝品相相当不错,他眼尾泛起笑意:“办的漂亮!看你这神采奕奕的,这些日子过得还不错?”
如风从善如流:“小的在深山遇险,幸得秦小姐救治,耽误了时间回来复命,请爷责罚。”
“遇险?”顾舒泽皱了皱眉,“出了什么事?可还有什么不适?”
如风老实回答:“采灵芝的时候,小的被毒蛇咬了,幸遇到秦小姐在那里,救了卑职的命,否则,爷可能也见不到卑职了。”
“辛苦了。”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如风的肩膀。
他知道深山凶险,如风为他冒险寻药,他很感动。
“能为爷解忧,小的不觉得辛苦。但那秦小姐确实医术高明。”如风赞叹道,“小的从未见过那样医术高超的人。”
“秦小姐?”
顾舒泽见他一口一个秦小姐,满眼都是崇拜:“是那个回石牛镇的胖丫头?她如何会在深山里?”
“正是胜景侯府回石牛镇的秦小姐。”如风道,“她们家就在石牛山脚下,当时秦小姐是去山里取套的猎物,意外发现小的中毒。”
听说取套的猎物,顾舒泽立即想起他们一起套兔子的事情来,他不由勾了勾唇角。
“你倒是个有造化的人,能遇上秦小姐,那是你的福气。”
她会点穴,会绳结,会套兔子,还有很高的医术?
真是是深藏不露的胖丫头!
“山里人,凑巧能解个蛇毒啥的,也不算什么高超的医术吧?”顾舒泽说道,“怕不是秦小姐给你治了蛇伤,你就学会给她戴高帽了?”
“那哪能呢?”如风冤枉,“顾小姐如果只是恰巧解了小的的蛇毒,小的是会感激,但也不至于将她说成是医术高超。”
“哦?”顾舒泽来了兴致,“她还能治什么?”
“爷,你是不知道,如果秦小姐不回去,吉州秦家那叫一个惨。”
如风感叹道:“秦小姐的大哥咳嗽不止,患的是肺痨。她的小弟才不过四岁,身患痹疾,双腿不能行动。”
“她家可算是家徒四壁。”如风回想起他住的房间,“墙壁就是竹篾条外面涂了些黄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坍塌。”
听到如风讲到秦晓雨亲生父母家如此不堪,顾舒泽问道:“那胖丫头可还习惯?”
“照理说秦小姐从小在侯府锦衣玉食,哪里能过得惯这样的生活?”如风回答,“但我看,秦小姐没有一丝一毫落寞,自在得很。秦家一个个都听她的。似乎她回去之后,秦家的状况慢慢好起来。”
“秦老爹隔三差五驾着前次他们回去买的马车拉客到镇上。
秦小姐时不时上山套猎物,猎物能在镇上卖钱。
他们还养上了兔子和鸡。
日子过得苦,但一家子和和美美,倒很是让人羡慕。”
如风说着说着,嘴角都笑开了。
“就我养病的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