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顾舒泽摇摇头:“你拿的那个酒壶里,已经没有多少酒了。”
他将距离自己身边最近的那个酒壶递给他。
“这壶,还是满的。”
“重溟。”贺煜哲勾唇笑了,“本宫还以为你要给本宫讲什么大道理。”
顾舒泽笑道:“你们之间的事,我就不掺和了。都是皇室中人,还是注意低调些。”
“本宫有分寸的。”贺煜哲一挥酒壶,“本宫去了。”
顾舒泽目送贺煜哲离开包间。
贺煜哲一手拎酒壶一手拿酒杯,走出了豪迈的气势,没几步就来到太子的包间外面。
太子和秦清月刚坐下,伙计去端些干果上来。
太子还在帮秦清月整理掉落地上的衣摆,就听到门被叩响了。
“进。”
太子以为是伙计回来了,也没有太在意,连头都没有抬。
等他眼尾余光发现来人的身量和刚才不同,反应过来对方不是伙计时,一双精致的靴子在他们的桌边停了下来。
太子诧异地抬头,正对上贺煜哲那副冷冰冰的面孔。
贺煜哲将酒杯酒壶往桌子上一放。
砰的一声脆响。
秦清月吓了一跳,抬眸往上看,一副受惊吓的小鹿子模样。
贺煜哲的目光在太子和秦清月脸上流连了一番。
太子的目光明显带上了薄怒。
秦清月是真有那么一丝惊讶,眼底却有不易觉察的欣喜。
虽然她掩饰得很好,贺煜哲还是瞧出来了。
贺煜哲脸色冷冷地将目光转向太子。
“太子殿下,你这是专门来臣弟面前炫耀的吗?”
太子气急了。
他和秦清月选邀月楼庆祝,根本不知道贺煜哲也在这里。
如果预先知道贺煜哲在邀月楼,太子绝不可能带秦清月来。
他不是怕贺煜哲,而是觉得对方想公然抢他的女人,他多看其一眼都觉得厌烦。
他好不容易忙完,想和秦清月单独相处。
不想能遇到这样一个煞风景的主。
真是晦气!
太子更没想到贺煜哲开口就倒打一耙。
好像是他明明知道对方在得月楼,专门带秦清月过来炫耀一般。
太子心里火大。
“老三,得月楼不是专为你一人开的。”
太子神情也带上了些许寒意:“酒楼大门敞开,喜迎八方来客,本宫来这里没有必要考虑这里有谁?更不会考虑该不该来?”
“话虽这样说。”贺煜哲不客气地回应,“殿下明明知道,昨日臣弟已经向圣上求娶秦小姐,你为何还要带着她招摇过市?”
“是生怕旁人不知道,臣弟喜欢的人,跟你一起在酒楼吗?”
贺煜哲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带上了几分阴阳怪气。
太子听得想吐血。
“老三,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太子看着他。
“本宫先认识月儿,早和月儿两情相悦,是你这个莽夫,一回来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贸然向父皇求娶。”
“太子殿下真是高洁。臣弟确是一介莽夫。”
贺煜哲无不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臣弟这个莽夫,天天在西北守关。
但臣弟也是人,也有人之常情。
秦小姐乃是人间殊色。
皇兄追得。
臣弟就追不得?”
几句话将太子堵得开不了口:“你···你真是胡搅蛮缠!”
“太子殿下这是生气了?”贺煜哲睨了他一眼,“昨日臣弟向父皇求娶秦小姐的时候,怎么没见殿下站出来?”
“还是说,在父皇面前,太子殿下更在乎的是自己的位置?”
他看着秦清月:“只有在父皇不在的时候,秦小姐才会是第一位,其他时候,都得为你的利益让步?”
这真是赤.裸.裸的挑拨!
太子轰地一声从座位上站起身。
“老三 ,注意你的言辞,不要太过分!”
“臣弟我需要注意什么言辞?太子殿下教训臣弟之前,请先思考一下自己的言行。”贺煜哲毫不示弱。
“如果臣弟像殿下说的那般喜欢秦小姐,昨日高台之上,众人注视之下,绝不会无动于衷!
既然心悦对方,自己喜欢的人就不容旁人觊觎。
殿下昨日没有这样做,今日又何必假惺惺说什么两情相悦?”
太子注意到秦清月听了贺煜哲的说话,在悄悄打量自己。
他心里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他也不和贺煜哲辩解了,转而一把握住了秦清月的手。
“月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