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公子啊。”贺煜哲也欣喜道,“本宫前日回来,听说你还未归家,没想到今日居然能在力山遇上。”
苏祺安笑道:“殿下所言极是。祥定今日仍未归家。”
“苏公子这是?”贺煜哲奇道,“难道是因为翁老?”
“什么都瞒不过殿下。”苏祺安回答。
“祥定去裕阳,本早该归家,遇到翁老讲法,祥定听了几场,如醍醐灌顶,便舍下俗务,决心留下,跟随翁老学习。”
“翁老昨日始到皇都,未曾进城,便在这力山上寻到这竹间雅舍,开始皇都的讲法。”
他开心道:“没想到能遇到殿下!祥定之前同殿下喝酒还是几年前了吧?”
“确实。”贺煜哲回答,“本宫也是听闻翁老来了,才临时决定来登力山的。”
“殿下会在皇都待一些时日吧?”苏祺安问道,“祥定到时候约殿下喝酒。”
“翁老准备在皇都待几天?后面苏公子还会继续跟着翁老吗?”贺煜哲问道。
苏祺安笑答:“祥定本已延迟归家,等翁老离开皇都,就返家了,否则家慈怕是要拿着黄荆条等着祥定了。”
苏祺安的家母柳氏贺煜哲是见过的,确实是位泼辣厉害的女人。
小时苏祺安顽皮,没有少被柳氏拿着黄荆条追着打。
贺煜哲是见识过的,此时脑海里还能浮现出那样鲜活的画面。
他勾了勾唇角:“苏公子还有母亲能让你尝尝黄荆条的滋味,你要珍惜啊!”
如果可以,他希望她的母妃能活过来,哪怕每天拿着黄荆条打他,那也是一种享受。
苏祺安拱了拱手:“殿下所言极是。”
秦清月只觉得这位苏公子不论是样貌还是声音,她都似曾相识。
所以,在苏祺安和贺煜哲一起谈话的时候,她不免多看了苏祺安几眼。
苏祺安自然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和贺煜哲说完,他才将目光转向秦清月。
“祥定不知原来月儿小姐已经来皇都了。”
他的目光在贺煜哲和秦清月流连了一番:“月儿小姐还和三皇子殿下一起,看来是熟识的了?”
贺煜哲平时称呼秦清月,也是称呼的秦小姐,他没想到苏祺安开口居然就叫月儿小姐,好像是熟稔得很的。
他不由挑了挑眉:“苏公子认识秦小姐?”
苏祺安笑着回答:“祥定曾经在吉州见过月儿小姐,月儿小姐还约祥定从裕阳回胜景去侯府拜访,只是祥定一直跟着翁老,没想到月儿小姐已经进皇都了。”
秦清月在听到“吉州”二字的时候,猛然想起来这位苏公子是谁了!
秦清月将珍珠和那个护卫都处理干净了,这才放心地跟着太子来了皇都。
她早已将这个当初救她命的苏公子给忘记了。
经由苏祺安一提起,她瞬间想到那耻辱的画面。
她脑袋嗡的一声,浑身的血液都像要凝固了,脸上更是霎时间一片绯红。
贺煜哲眼底笑意更深:“苏公子久未在皇都,消息已经不灵通了,秦小姐已经在皇祖母寿诞那天,被圣上赐封为月容县主了。”
苏祺安朝着秦清月重新见了礼:“是祥定怠慢了,见过月容县主。”
如若是旁人这样对自己恭敬,秦清月怕是要开心到起飞。
这个苏公子在面前,秦清月心里只剩惊涛骇浪了,哪里还有半分心思能开心?
“说起太后娘娘,明日翁老受邀,要进宫讲法。”
好在苏祺安突然想起翁老的行程,没有在秦清月这里多做关注。
“翁老要去为皇祖母讲法?”贺煜哲很感兴趣,“苏公子去吗?”
“我们几位长期随学的,明日会陪同翁老进宫。”苏祺安笑着回答。
贺煜哲大为开心:“那明日本宫就在皇祖母那里等着苏公子了。”
苏祺安连连应道:“好好好。”
“祥定!”远远有人叫苏祺安,“去帮忙啦!”
苏祺安抱歉道:“殿下见谅,今日我们这些随学的弟子,算是主家,来听学的人多,祥定这就要帮忙去了。”
“无妨,苏公子自去忙吧。”贺煜哲挥挥手,“不耽误你的正事,本宫明天在皇宫等你。”
苏祺安离开了,贺煜哲才发现身旁的秦清月有点不对劲。
秦清月此刻双颊通红。
她刚才听说苏祺安明天要进宫,还和贺煜哲约定见面。
她悬起的一颗心是彻底落不下来了。
“秦小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贺煜哲见她脸色不正常,神情也有些厌厌的。
“殿下,月儿突然有些不适。”秦清月就顺势回答了。
贺煜哲有些懊恼:“是不是爬山受了暑热?都怪本宫,这样热的天,像秦小姐这样弱女子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