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歆羡认真地清洗蔬菜,凉夜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想要力所能及地做些事情,却发现厨房里的一切她都应付不来。
懊恼地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不断忙碌的身影,凉夜觉得这个男人好温暖。
她想象不出他从小是在怎样的家庭教育下长大的,明明身份贵重,却依旧有自力更生的能力,不像现在很多的富二代单独拎出来,都是绣花枕头一个,中看不中用。
十一点半的时候,乔歆羡的菜基本做好了。
他把灶台上的汤关了个小火,然后从消毒柜中取出碗筷。
见凉夜始终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他清澈的瞳孔闪过一丝光亮:“中午要喝酒吗?”
她想了想,小声道:“他喜欢白葡萄酒。”
乔歆羡错开眼,摘下了身上的围裙,绕过吧台出来的时候,往楼上去:“我去取酒。”
不知道怎样才能离她更近一步。
不知道怎样才能彻底留住她。
不知道这顿饭之后他们的关系会如何。
不知道那个易擎之在她心里究竟有几分。
乔歆羡一口气冲上楼,在酒柜里取出小五舅舅送给他的典藏白葡萄酒,并没有立即下楼。
他来到房间的洗手间里,用凉水冲了一把脸。
当初因为自责难过而苦苦寻她,又因为军令如山不得不返回国内,这么多年,心里一直记着欠她的债,担心她过得不好。
他记得他夺去她清白的一刻,她疼得直缩身子泪流不止的样子,他至死都记得。
四年来,那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的短发模样映入灵魂深处,犹如摆脱不掉的梦魇。
再相逢,他就怕她过得不好,他宁可她身边已经有了疼爱她的丈夫。
可是呢,偏偏他怕什么,老天爷就给他来什么,她一个人,还带着一个孩子,他以为自己是因为自责过度,可是当看着她还会记得别的男人的好,还会跟别的男人相亲、跳舞,他的心就像是、、
抽过毛巾擦干脸颊,他转身取了酒下楼去。
楼下空空如也,只有康康抱着橙汁在看电视。
乔歆羡愣了一下,上前将酒放在茶几上,笑着揉了揉康康的脑袋:“你妈咪呢?”
“她说她去门口接人了。”康康抬头,对他笑,然后道:“你安心啦!易擎之一心想要做我爹地,但是我不会让他得逞的!爹地这种事情,又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这是从我在妈咪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的!”
听着稚气的话语,乔歆羡心中更掠起一丝丝疼痛。
他,不是康康的生父。
如果他也有这个福气做这个孩子法律上的父亲,他一定会好好疼爱这个孩子的。
——谢绝借鉴,抄袭必究——
凉夜的保驰捷开到营房门口,易擎之冷着一张脸,从他那价值千万的帕加尼上下来,径直朝着凉夜的方向而来。
开门,上去。
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雪茄,刚要点上,凉夜便蹙眉:“康康不喜欢香烟的味道。”
易擎之顿了顿:“我戒!”
凉夜不置可否,载着他进了军营大门。
乔歆羡给她的这张车辆通行证,跟上次给凉沛的不一样。凉沛那个是临时的,只能用一次,凉夜这个却是一季的,每三个月换一次!
门岗的哨兵全是见惯了的,自然瞄上一眼就会分辨了。
略显刚毅的男性下巴上布着淡淡的青色,不明的情绪充斥在他的瞳孔中几经流转,易擎之看着窗外树下斑驳摇曳的光影,终是道:“就是他了?”
“不清楚。”凉夜一样冷着脸,却道:“但如果他可以为了我坚定到底,我也不介意为了他搭上我自己。”
易擎之不说话了。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太过了解彼此。
能让凉夜开口这么说的,就表示她心里已经动了心了。
她一旦动心了,那么,与乔歆羡的这场爱恋,就注定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深吸一口气,易擎之又道:“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过几天再走。尤其他能接受康康?”
车子已经开进了家属住宅楼区域,凉夜循着之前的路线将车停好,档位归于P,她看见乔歆羡正牵着康康站在午时的阳光里对她翘首而盼,清瘦却高大的身影伫立如钟,一双眼直直盯着她这里。
易擎之不屑道:“就这么点胆量,生怕我就这样把你拐跑了?真不是男人!”
听着易擎之酸溜溜的话,凉夜解开安全带,面无表情地回应着:“他是个善良的男人,心地比我见过的男人们都要纯净。有他如此挂心,我觉得是福气。”
易擎之:“、、”
据他所知,乔歆羡并不是一个单纯的男人。
皇门军少不过是他身份之一,而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