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听乔歆羡说易擎之挺幸福的,但是凉夜还是会替他操心。
她不知道凯欣的任性是否属于周期性的,就像是女人每个月必来的月经一样,一到时间就要抽上几天。
她只期盼着,易擎之是真的、真的感到幸福。
怎么说呢,就好像看见他现在是笑着的,可是想着他的轮椅,想着他腿上还未治愈的烫伤,都是拜凯欣所赐,凉夜心里对于凯欣还是有些芥蒂的,总觉得易擎之脸上的微笑,是用他身体的健康换来的。
“怎么不说话?”乔歆羡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又吐了?”
凉夜也只能叹息:“没,可能人都是自私的,所以我希望易擎之更好。没事了,唉,你说易擎之跟我的眼光怎么就不一样呢?”
“哈哈哈!”
乔歆羡笑了,温润的嗓音清幽舒缓,带着宠溺与安抚并存的气息,听得人心神宁静:“你啊,是觉得他值得更好的,但是又不得不尊重他的选择,他有了选择你又不满意、不甘心,其实啊,你都是瞎操心。”
“也许吧!”凉夜在客厅的沙发上侧了侧身,身后垫了块靠垫道:“我歇会儿,不跟你说了,你开车小心点。”
“好。”
乔歆羡刚要挂电话,就听见电话里传来齐叔的声音:“小姐,柳老来拜访了。”
凉夜挂断电话。
她将手机放在茶几上,有些诧异地看着齐叔,怎么才送走凯欣,这边又来了一位难缠的,这日子就不能消停会儿?
“就说我在睡觉,暂不见客!”
清冷的声音溢出,凉夜想起柳轻扬手中还是有不少博易股权的,柳杉杉怎么说也是他亲生孙女,爷爷生前跟他关系是不错,甚至她女扮男装的时候还想着撮合她跟柳芊芊,但是,爷爷已经死了,论私交,柳轻扬不会来这里才是!
凉夜已经可以肯定,这老家伙来这里是为了柳杉杉的事情。
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是柳杉杉做了坏事才被乔歆羡治理的,凉夜怎么也不可能让这个麻烦登堂入室的。
齐叔似乎有些吃惊:“啊?小姐,柳老说的是要进来给老爷子上柱香,缅怀一下。而且,他是博易集团的股东,您不是董事长吗?你们还是上下级,你们关系应该很不错、、”
“我说不见了!”凉夜拧了下眉,音调上扬的同时表露出自己的不悦:“公司的事情齐叔不懂,反正,不见。”
而齐叔则是跟随了凉易白多年,心中总是有几分感慨:“老爷子在世的时候,身边没有多少真正交心的朋友的,这柳老就算是一个。如果柳老也这把岁数了,来一次不容易了。”
凉夜扶着沙发起身,齐叔过去扶着,她往楼梯的方向去:“你要是心里不落忍,就请他进来上柱香,然后让他坐会儿,喝口水,把他送走。但是,只要他在这大厅里坐一分钟,我就在房里待一分钟,我是绝对不会见他的!”
齐叔连连点头。
他也知道凉夜这么做必然有她的理由,只是基于柳轻扬跟凉易白之间的友谊,这个情意是真的,齐叔不忍。
将凉夜送进了房间里,齐叔赶紧下来,亲自去请柳轻扬进来。
柳轻扬年纪确实也不小了,来到凉易白的遗像前,他颇为感慨地上了香,然后立在那里,悲戚戚地开始抹眼泪。
齐叔赶紧劝着,道:“柳老,厅里准备了热茶,您老喝点吧。我们小姐这两天都没回来了,好像是姑爷家里来了亲戚,所以他们都在部队住着呢。”
齐叔想的是,这样的话,柳轻扬就没有非留下苦守凉夜的理由了。
谁知,柳轻扬扶着他的手腕,缓步来到沙发坐下的时候,却道:“无妨,我年纪也大了,很少去公司了。昨天上午,公司里还来了个二十几岁的总监,呵呵,我在博易待了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年轻的总监,要是小公司也就罢了,偏偏博易声名在外,要是让人家知道我们现在用的全是乳臭未干的男孩女孩,还不把人大牙给笑掉了?”
齐叔的手心里拄着一根红木的拐棍,枯槁的掌心紧握住,道:“这拐杖还是我家珊珊在我七十大寿的时候送给我的。我家珊珊啊,这一生是爱错了人啊!”
齐叔听着,虽然不懂,却也嗅到了来者不善的味道,笑着道:“柳老,您能来见我家老爷子,给他上香,我家老爷子在天有灵必然会感念您老还记得他的!”
“我记得他没用啊!他不记得我啊!他走了,他的后辈就知道对付我的后辈啊!”
柳老忽而哽咽起来,抹着眼泪,又道:“我家珊珊还在医院里,生死未卜,我的芊芊莫名其妙就被人抓去了警局,到现在还没放出来!”
他又指了指身后,原本凉沛跟萧觅云的房间,道:“我听外面传闻说,倩倩跟觅云也是这样,关在里面都多少日子了,连个罪名都没定下来,这不是目无王法、公报私仇吗?我今日就算是见不着凉夜,我也要渐渐凉沛!我倒要问问他,他女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