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尚清铁青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宛若巍峨的高山一动不动。
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遭因为亲了谁挨打的。
而她现在,竟然在这种时候了,都醉酒了,还不忘将刚才的事情拿出来调侃他?
“对,我就是回来挨你的打的。”
一个健步上前,木尚清先揽过她的小腰紧紧抱着,进门之后,火热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脸颊跳起了华尔兹一般优雅地旋转了小半圈,房门就被关上了。
洁白的小手心里的酒瓶,被木尚清迅速接过,他仰头喝下了她剩下的酒,然后将瓶子往边上一丢:“我尝尝是你嘴里的好喝,还是瓶子里的好喝。”
蔚子琦傻笑着,伸出双臂圈住他的脖子:“不是一样的?哈哈哈,原来你智商不足三岁!哈哈哈!”
她似乎被他的智商逗笑了,双目点星,娇若红霞拂面,歪着小脑袋望着他。
她澄澈带着笑意的瞳中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这样的专注的眼神宛若孩子一样天真,木尚清甚至有些贪婪地想要她干脆就这样醉下去算了,不然,她若是醒了,又怎会用这样的眼神凝聚着他?
那高高的马尾辫跟着在空气里潇洒地倾斜,时不时跟着她摇摆的头部一晃一晃的。
木尚清沉了沉目光盯着,只觉得这不是在晃他的眼,而是在晃他的心。
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探到她的脑后将发绳轻轻一拉,蔚子琦那一头如瀑的长发倾泻而下,美丽又温柔。
木尚清咽了咽口水。
忍不住。
挨打就挨打吧!
揽过她的肩头,让她的脑袋刚好可以很舒服地嵌在他的臂弯里,木尚清俯首噙住那梦寐已久的红唇,却不敢如之前一般粗鲁用力,怕惊着了她。
而就是这个温柔的吻,让蔚子琦彻底安静了下来。
她双目睁得大大的看着他,就像个孩子看着他一样,那眼神纯洁无暇,纯洁到令木尚清也只能这样亲亲她,有力地双手即便要将她的小腰勒断了,却还是规规矩矩地忍着,在那里放着。
平心而论,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
跟那些没有够经验的男人相比,这种情况下的他,隐忍的更加辛苦。
他错开了脑袋,亲了亲她的额头,便听见她小声问:“味道跟瓶子里是一样的吧?你个笨蛋!”
木尚清觑了她一眼,发现她渐渐闭上了眼睛,好像睡着了。
“呵呵,呵呵呵~”
没由来地心情大好,可能是因为今天亲了她两次,可能是因为被她骂了笨蛋,也可能是因为见过她披着头发的温柔的样子,木尚清笑的坦荡爽朗,仿佛好久都没有遇见值得这么开心的事情,连着之前那一段他被打、而她又跟着易擎之走了的阴霾,全都散去了。
将小女人横抱着送入卧房,他一件件帮她脱掉了毛衣跟长裤,一直脱到露出一套完整的秋衣秋裤的时候才助手,拉过被子将她盖住。
木尚清就这样看着她。
他发现,他已经疯狂而不能自己地爱上了她。
他真的爱她。
起身来到外面的客厅里,他躺在长长的沙发上,给乔歆羡打电话。
第一句便问:“能不能把张家做了?”
木尚清也算看出了事情的端倪,张浩是张家的孙子,只要他的后台一日不倒,他今日被打成猪头,明日被打成猪脸,即便限制他在宁国的出入境自由,却还是会影响到蔚子琦的生活。
乔歆羡不是没想过,只是觉得,一个家族的荣耀来之不易,张浩的爷爷是成都军区离休的老首长,而他也曾经在那里做过国际交换生,总算是有点军人的战友情结。
但是,就乔歆羡自己查到的资料上看,张浩所有的违法行为全都被老首长的儿子给处理了,利用的就是老首长的影响力跟权威,而事实上,老首长是根本不知情的。
中国是一个文明的礼仪之邦,在红色政权下的老一辈军官,基本上都是兢兢业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
所以,如果要因为一个张浩就端掉一个张家,若真的成了真,那也太令人遗憾唏嘘了!
木尚清见乔歆羡沉默,冷哼着,不以为然:“Boss,你的军人情结有时候就像是妇人之仁,比如那回在靶场上,你帮着柳杉杉挡什么子弹啊?你就应该直接让她在那时候死了,一了百了!反正是她自己的原因造成的!还有这次,张浩为非作歹,就算他爷爷不知情,他爸爸总是知情吧?纵子行凶本就罪加一等,何况这次还闹出了人命,这个黑锅若想要我岳父岳母来背,这不可能!”
乔歆羡揉着眉心。
他没有办法跟木尚清解释军人情结的问题。
这个问题,没有穿过军装的人,是不会真的懂的。
他只是放下手,对着木尚清道:“夜儿也跟我说了好半天了,只是张家在成都的地位根深蒂固,我们不适合随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