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有些不好意思，却也觉得心中温暖。
连忙道谢：“安安哥哥，谢谢你！”
夜安笑了：“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乔歆羡夫妇看着儿子们对明珠都挺好的，也跟着高兴地弯起了嘴角。
餐桌上，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地坐下，凉夜专门拿了个小碗。
乐乐美滋滋地笑着、等着，往日里在春阁的时候，母亲只要有这个动作，必然是给她盛汤的。
但是今日，凉夜却是拿着银筷，将醉鸭里面的香菇一片片挑出来放在小碗里，耐心极佳。
她挑了大半碗，然后放在明珠的面前，声音温柔的不像话：“给。喜欢吃的话，就让安安明天再给你买。”
乐乐脸上的表情收了收，埋下头默默扒饭。
不一会儿，她面前忽而多了一碗汤，是给凉夜的：“喝吧。”
乐乐咧嘴一笑：“嘿嘿，谢谢妈咪！”
烤乳鸽，凉夜这次先夹了个后腿，放在乐乐碗里，再夹了一个，放在明珠碗里，乐乐笑容更甚，吃的更高兴了。
凉夜不动声色，问：“你们两个姑娘都是刚刚参加完高考，觉得怎么样？”
高二文理分班的时候，乐乐就报了文科，明珠是报理科的。
乐乐擅长文科，而明珠最擅长的也是文科，这一点从她喜爱文艺、喜爱摄影、美术、想要当导演，就可以看出来了。
但是，明珠还是选择了理科。
因为过去那么多年里，每次小聚的时候，家长们一问成绩，乐乐就会撇着嘴道：“你就不能让我一次嘛，每次都比我考得好，我都没面子了。”
那时候明珠还不知道乔歆羡夫妇是自己父母，凉夜送她天价包包，乔歆羡不怕辛苦地教她武术防身，她心里过意不去。
她想着，文理分班的时候，选一个跟乐乐不同的，将来科目不同，试卷不同，成绩好坏就不具可比性了。
却没想到……
到了理科班的明珠，反而成了物理课代表，语文很多开放性答案的题目、还有作文，她未必每次能拿满分，但是数学跟物理，几乎都是大满贯。
乐乐在擅长的文科领域里，终于有了努力学习的动力，但是，很多大段大段的历史，她怎么都背不下来，经常让夜威陪着她复习巩固，忙到深夜。
明珠听见凉夜的问话，没敢先答话。
她当时跟明玺说的是，她全都做出来了，但是如今，乐乐也在，万一乐乐没考好，她考好了，那不是在剥乐乐面子嘛？
而这一次是高考，文理分班的时候让过乐乐一次，也就算了，高考是关系到前程的，明珠是个稳重的女孩子，再怎样也不会在高考上出岔子的。
乐乐见一桌人都看着她跟明珠，她咽下一口汤，直接望着明珠：“你考的怎么样啊？”
明珠眨了下眼，道：“哦，还行吧，我也不知道，要等分数出来再说了。”
乐乐小声道：“你之前理科就好，选了理科当然考的更好。”
明珠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没有啊，她之前一直是文科好啊，她报了理科的时候，年级组的组长还专门叫她去办公室，给她做思想工作呢，她就是怕乐乐老拿分数来比，会不高兴，而且干爹干妈对她太好了，给她花那么多钱跟精力，她过意不去，不想他们的女儿乐乐不开心，所以才坚持报理科的。
但是，明珠看了她一眼后，赶紧垂下眸，又不敢说自己其实文科好。
因为她不擅长的理科成绩都比乐乐好了，如果再说自己其实文科好，那不是更显得乐乐不中用吗？
明珠已经不敢说话了，埋头吃自己的。
乐乐直叹气：“唉，早知道我也报理科了，文科的东西，很多问题没有标准答案，我答的再好也拿不到满分。但是理科不一样，理科的分多好拿啊，公式什么背下来，数字往里面一套，答案都是死的，拿满分多容易啊！”
明珠依旧不说话。
她不知道别人理科拿满分容不容易，但是她的满分，是每天笔耕不缀地做卷子做出来的。
她相信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她理科本不擅长，唯有多多费力才能考出好成绩。
乔歆羡眼神在两个姑娘脸上一扫，瞬间懂了。
目光无奈地落在乐乐的小脸上：“你的意思是说，你这次高考，考得并不好，是吗？”
桌下，乐乐踢了夜威一脚。
结果踢错了，踢到了夜康。
夜康抬头看她，非但没帮她，还补了一刀：“你中考的时候，120分满分的卷子，数学考了89，物理考了73，化学考了78，三门理科，90及格，你没有一门及格。你确定你是理科好？更确定你高考如果报了理科会考得比文科分数多？”
“噗！”明珠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乐乐一听，眼泪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