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家比赛正热烈的当晚,手上拿着刻有户部便于行事牌子的宇鹏就出城找到了两个早已等候在城外东波村里的兄弟祁伟与沈安。
二人甚为欣喜是大哥来了,见他一身风尘仆仆,就先准备了些吃食给他,一杯烫酒下肚,宇鹏才缓过神来。
沈安原是个种地的,力大如牛,曾是给魏虎的暗堡做苦力活的,那是一个大掌拍在宇鹏的肩膀上,差点没把宇鹏的老肩给压塌。
“还得是我们大哥厉害,就这几个晚上,身份变了得有几变吧,这是从牢里跑的通缉犯变成了坐上何家轿子的宇叔叔,现如今还能搭上户部这条大船,大哥你这经历也太神奇了,快给兄弟我好好讲讲是怎么回事?”
祁伟原是个做手艺活的,能开锁也能做爆竹火药,曾在魏虎那里给他做炸洞的买卖。
他看着宇鹏手里的这块户部令牌,手里一颠分量就知道是真的,他心思缜密些,不似沈安只知大哥身份厉害却不知其内里水深没有城府,关心的问
“大哥,户部那位大人究竟让你做什么,危不危险,说句不中听的,既然我们都出来了,这危险的事情不做也罢,大不了我们逃远些,那大人叫你做的事情也多半是暗活,即使你跑了,他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抓你。”
宇鹏吃了几口菜,肚子里面六分饱了才道:“这事我必须做,我们三人沦落至此,说起来都与那魏贼脱不了干系。二弟与三弟在暗堡帮那魏虎炸洞挖矿成功后差点被魏虎手下背刺灭口,我家何大人也是被魏虎反告诬陷贬官,他手下人又害老百姓吃那高价米民不聊生,我们看不过去出手才会被通缉。这魏虎手上桩桩件件都与我们三人有关,所以跟着风景找到他们储粮,拔掉魏狗嘴里那四颗狗牙这件事情我必须做完,就算拼上我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沈安听着血都热了,他是个实心眼的,那是立即拍桌子附和:“那敢情好,反正横竖之前都是通缉犯了,之后还能差到哪里去,大哥不是还有户部的人接应吗,更放心了……”
祁伟摇头,往他嘴里塞进一个馒头堵住他的天真:“你还总说我眼睛一条缝,看不清路,我看你也够傻的,当官的能有啥正义感,你还指望着他会帮咱们。大哥你可想清楚了,千万别听那什么秦大人对你的捧杀。那些个自视清高的大官可不像您的那位百年难一遇的好官何大人。我看他给你牌子根本就不叫重用看得起你,那是他们大老爷自己不想脏手,就哄骗着大哥这样的义士帮他们干暗活。用的着你的时候就用解决天下苍生的大道理框你,等达到目的了,好一些的官就自己揽功,不好的回头事办完就把你也灭了。如果不成功,更惨直接就把你供出去背锅,自个再摘得一干二净。要我说,三弟你这小眼睛也应该多看点戏文,戏文里忠臣能有几个好结里,十个里面五个被累死四个被诬陷最后还剩一个才能名垂千古,可那也是多半他死之后才能被人传颂。”
宇鹏摸着手里的牌子:“还是二弟聪明,三弟你确实把问题看得太简单了。要我说,这秦大人确实是一肚子算计,就在秦捕快拆穿我身份的时候,一通话的时间,他就能编出我是为他办事的瞎话。他知道我为了自保肯定不会拆穿他的说词。”
祁伟剥了几个花生进嘴里:“那这个人岂不是很可怕,两面三刀的,那秦捕快还是他弟弟呢,嘴里也没句实话,谁敢跟这样的人合作啊,大哥,收手吧,别又落得个被背刺的命。”
宇鹏喝了口酒:“我之前也这么想过,但总算他的目的跟我们一样是要扳倒那魏虎,也许他的胃口更大,他想要扳倒的更可能是整个魏家,包括魏虎的哥哥魏简。”
“大哥是如果得知?”祁伟不解的问道:“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我发现他的算计是分析了他帮助我的目的,从他话里我听出了他其实比我们还要更早知道何宁代嫁的事情,说明他一直在派人监视何府,知道何琴逃婚的事情。以秦家与皇家的关系,嫁到秦家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何家人最有机会遇到皇上的方法,而姐姐何琴却一走了之,最后何宁却代她出嫁,所以我断定何大人一定是生前把我们秘密带回的魏堡地图与账册证据全交给了更有城府的二小姐何宁。”
沈安一听急了:“那何二小姐岂不是很危险,魏虎要是知道了东西在何宁手上,不会去找麻烦吗?”
宇鹏却忽然笑了:“这就是嫁到秦家除能最快见到皇上的另一个好处了,他的相公是谁?威震四方的秦烈秦将军,他手上可是攥着三军帅印,魏虎他就是脖子上长了九个脑袋也不敢正面挑衅秦烈的正妻啊。况且我看那秦烈对何宁挺好的,宝贝着呢,受了一点伤就心疼得不行。而那魏虎只当你们二人已死,何家旁落,他现在如日中天,岂会知道何宁手里还攥着他的罪证铁据呢,这事也只要秦宇这个一心想要何宁手里证据、跟何大人同是铲魏党的元老才知道。魏虎他吗,这个时候怕是还高枕无忧等着做秦府的七姑爷呢。”
沈安一乐:“这秦家也是有趣,招了这么个猴做姑爷,那七小姐是有多难看多嫁不出去,才愿意嫁给魏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