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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不怀好意的彼此(1 / 3)

入夜,老刀在路上张望,镇公所那边总有人走动,河滩烛火点点,若在以前不会出现这个情况,三气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老刀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在院墙一侧动手挖坑,地面浇过水,表层松软,因怕弄出太大动静,进展缓慢。仅挖了半米出现问题,地下土质坚硬伴有沙石,浇水不管用。老刀有些气馁,蹲下想主意,不如将尸体搬运进山,找个地方草草了事。

咚咚,有人敲院门。

这些天经常有人上门讨饭要水,老刀毫不吝啬,砌院墙的时候曾在院中架锅烧开水为难民救急。

打开院门,门外站着一个瘦弱的的年轻人,背一个铺盖卷。

“大叔,行行好,走了一天的路,给口吃的。”

老刀给出主意:“这么晚要不到饭,我不开火,你去河滩那边,外来人多,睡的晚。”

“去过,人家没有多余的,咱这儿不是客栈吗?”

“没开业。”由于院子宽敞,有人问过这么大的院子何用,老刀解释开客栈,这事传的很快。

年轻人继续央求:“大哥,多少给一口。”

老刀上下打量:“你是逃难的。”

“是。”

“哪儿来的?”

“省城。”

“啥时候到的?”

“有一阵子。”

“进来讲。”老刀对省城来了兴趣。

这人是蒋风成。

“待着,进屋给你找找。”老刀回屋取出一块白面锅盔。

蒋风成狼吞虎咽,转眼一块锅盔进肚,确实饿的不轻,老刀看在眼里戒心减少。

吃的过快噎的难受,蒋风成张嘴喘粗气,老刀端来一碗凉茶。

蒋风成缓过劲,抱拳鞠躬,而且一躬到地:“善人,善人。”

老刀非常受用:“坐,出门不容易,谁都会遇到难处。”

蒋风成听话,放下铺盖卷,一屁股坐到剩余的土坯料上:“善人,咋挖个大坑?”

“搞个菜窖,力气不行,干干歇歇。”老刀有了主意。

“我来。”蒋风成做势撸袖子。

“不急,你叫啥名字?”

“提溜。”

“为啥叫这名?”

“从小喊到大,爷爷起的。”

“大名叫啥。”

“下苦人,那有大名,祖上姓风。”

“做啥营生?”

“麦客,打短工。”

“省城啥情况,听说跟小日本要干仗?”

“天天打炮,估摸要干。”

“打的厉害不?”

“厉害,吓死人,我跑的早。”

老刀沉吟道:“我想开家买卖,车马店,需要你这样的帮工,干的好,可以留下。”

蒋风成问:“工钱咋结算?”

此时说话非常关键,不因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生意是生意,一码归一码。

老刀彻底松懈:“短工七天,半月,长工一月,半年。干到我满意,咱签和约,价钱随行市。”

“成。”

“没地方住吧,你可以住下,管吃管住,工钱比外面的低。”

“我懂规矩,您是掌柜,按掌柜的意思办。”

“正好,一会儿跟我进山。”

“这么晚去干啥?”

“白天没空,我的院子才建完,这不,跟人说好的把不用的衣服被褥送给山里的难民。”

“行善积德,掌柜是好人。”

“都这么说,吃的饱吗?”

“饿。”

“老实干活,干完活自然有你的吃,等我再拿饼给你。”

老刀买了很多锅盔烙饼等便于存储的食物,轻易不肯拿出施舍,今天不同,进屋取出一张饼:“吃吧,我回屋里给你收拾一个空地,你看看院子里的木料,找合适的搭个铺。”

蒋风成从散落一地的新旧木料寻找适应的龙骨木板。

屋里有具尸体,老刀不敢让外人进去,自己将尸体塞入一口枣红色柜子,大小正好,缝隙填些棉衣袄,尽量充实。瞧着差不多,腰插一把砍柴刀,喊蒋风成进屋,抬起柜子放在院子里。

老刀望望天色,两人抬起柜子,蒋风成人瘦力大,与麦客的身份相符,老刀自不在话下,抬一个装尸体的柜子并不吃力。

夜里,镇上没有巡逻,仅镇公所门前有个游动哨,即使看见也懒得过问。

一口气过桥走进山口来到亭子前,到这儿需要喘口气,老刀坐上围栏点起一根纸烟,蒋风成守着柜子。

老刀琢磨藏尸的地点:“除了打短工,当麦客,有啥手艺?”

蒋风成说:“种地,修理农具,磨刀。”

“我说,以后跟我干,跟我不挨饿,少不了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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