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东张西望,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时不时看看窗外的风景。
马车走了一路,傍晚时在一家客栈停下,要了两间房,徐长风下意识要跟着安暖进房,被徐长安拉住衣领,“你和我睡?”
徐长风啊了一声,显然不愿意,徐长安没给他讨价还价的余地,至二级把人拉进了另一边房间。
安暖看着徐长风被拉走,丝毫没有一点想要救他的想法,本来就该他们两兄弟睡一起。
休息了一夜,安暖醒来时他们二人还未醒,她敲门,而后先下楼。
大厅里坐着不少人,安暖要了一碗白粥,正吃着,听到身后一个有人小声问:“这个大哥,你是从哪里来的,可知道永州怎么走?”
安暖回头看了一眼,问话的是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被喊大哥的是个大汉。大汉喝了一口酒,抹了一把嘴说:“你去永州做什么?最近永州可不安生。”
那书生奇怪问:“不安生,可是发生了什么怪事?”
“倒也不是怪事,”大汉上下打量他一番,叹气说,“我看你像是要去求学的,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好。”
大汉只是劝不要去,却不说原因,书生也着急,请求问:“大哥,还请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见他如此执着,大汉附耳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半晌,书生脸色微变,大汉不再说话,吃完放下钱走了。
安暖思索片刻,走到身后桌,轻声问:“请问我能坐这里吗?”
书生回神,抬头看到安暖,不好意思说:“请坐。”
安暖又在这边和小二要了碗粥,好似她是刚到这里一般,粥上来后有些烫,安暖没着急吃,而是问书生,“公子这打扮,可是去求学的?”
书生点头,长长叹了口气,“是的,不过看来我需要改变方向了。”
“为何?”安暖想了想说,“听说永州那边很适合,你不如去那边。”
书生摇头说:“我原先要去的就是永州。”
安暖疑惑:“那为何突然不去了?我也是要去那边的。”
书生看安暖一个人,没有多疑,反而还担心她一个人贸然去会被波及,忙说:“永州适合求学是因为柳府喜欢帮助我们这种穷书生,不少人去了都能暂借几天,再则,柳府是书香世家,在府中也能学到不少,这也是我们喜欢去的原因,可如今柳府不再接济,我们去了岂不是碰钉子?”
安暖眨了眨眼,她没听过柳府,听书生说完,安暖思索一番,柳府的行为并不会影响到她做生意。
“安安,他是谁?”徐长风一下楼就看到安暖旁边坐着个人,心中警惕。
不等安暖解释,书生被徐长风的眼神吓到,忙不迭拿上包袱走了。
徐长安紧随其后,正好看到书生落荒而逃的背影,问徐长风:“你欺负他了?”
徐长风委屈说:“冤枉啊,我不过是问安安他是什么人,他就跟见鬼一样跑了。”
安暖笑笑,没告诉徐长风书生是被他吓跑的,她等徐长安落座,将听到的事告诉他,而后问:“还去永州吗?”
徐长安也是慕名想要去柳府看看是否府中真的藏书无数,安暖的话让他有几分顾虑,如果柳府只是不接济,那他还是可以去的,若是柳府是什么人都不想见,那么他可能会被拒之门外。
徐长风见安暖吃得清淡,跟小二要了三碗瘦肉粥,等粥上来把安暖的换到面前,他一个人能吃一碗白粥,一碗瘦肉粥。
安暖看着徐长风跟老妈子一样操心,失笑碰了碰他手肘,徐长风冲她笑,示意她快吃。
这边徐长安想通了,他拿过给他那碗粥,“去,柳府的事到时再说。”
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没有去,徐长安一定会一直惦记着,若是柳府不愿意见人,那他也能没有牵挂,去其他地方。
吃完早饭,三人继续上路,路上遇到了不少书生打扮的人,他们似乎也是想去柳府,也不知是谁将柳府的事说了,书生们一个个都愁眉惨淡的,尤其是衣着破烂的书生,柳府可能是他们考学途中唯一一个能帮助他们度过困境的地方。
安暖看了一会儿,放下帘子,若只是一个两个,她还能帮一帮,但那么多人,她是有心无力。
就像一群乞丐,只给了其中一个乞丐吃的,会惹来其他人的挣钱,也会让自己被惦记上。
安暖垂着眸子,卷翘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徐长风弯腰从下往上看安暖,“安安,你不开心吗?”
掀起眼帘,安暖轻笑说:“没有不开心,只是感慨我很幸运。”
徐长风不解,安暖没解释,突然认真说:“我想赚很多钱,然后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