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哀嚎,引来了他的护卫,以及萧家的家丁,此时二皇子满头大汗倒在地上,痛得四处打滚,被人扶起来,目光恐惧又阴狠。
事关重大,二皇子不会善罢甘休,明帝不会善罢甘休,谁也不知道谢馥深为何要这样做,为什么敢这样做。
芸娘震惊,差点没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快速的冷静下来,她没问谢馥深为什么,“三公子可想好了退路?”
谢馥深挑眉,神色漫不经心,“没有。”
芸娘一噎,“那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心底有点期待,难不成不是他做的?
谢馥深轻轻的看了一眼,“一只手而已,不是还有一条命在。”
“谢馥深,我定要弄死你,看你能狂傲到何时。”二皇子被这话气得破口大骂。
谢馥深只是轻轻的回了头,轻描淡写,“聒噪,若你觉得命长,你这条命,我可以代阎王爷先收回来。”
不太对。
芸娘苦笑着,“看来我们今天都要交代在这里,谢三公子,谢馥深,下次做事前能不能提前知会一声,这真的闹得很大。”
谢馥深理直气壮,“你又没问。”
芸娘试探道:“这么说你果然早就想好了脱身的法子?”
谢馥深并不言语,他不说,谁也猜不到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芸娘狡黠,“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谢馥深淡淡的笑:“等。”
然后呢?没了?!
芸娘呵呵一笑。
萧如意见不惯芸娘和谢馥深窃窃私语,虽然谢馥深对她不仁,可她并不想谢馥深死,她又打量着二皇子,一个断了手的太子,这手接不回去他便根基不稳了,从古至今,也没有残缺之人登上帝位。
这意味着萧皇后一直寻找的机会,找到了。
谢馥深递上来的,萧如意甚至怀疑,难道谢馥深其实暗暗的在意她,所以才会故意这般,暗中帮助?
谁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感情上更是如此。
这事太大,前有萧家疑似通敌,后有二皇子断手残废,便是萧家家主也不敢随意做主,这必须得明帝亲自裁决。
出现在现场的当事人,全都被带到了太极宫。
二皇子指认谢馥深对他动手,谢馥深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点头承认,但这时萧如意却提出了不同的见解,她指着芸娘,“是她,她才是凶手,谢三公子不过是维护于她,二皇子早就看谢三公子不顺眼,故意陷害,这件事我亲眼所见。”
说道这里,萧如意一脸悲痛,“谢三公子你别在替她隐瞒了,这是谋害太子,这罪名便是你也承受不起。”
谁也不曾想,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偏偏明帝却信了,“来人,把她拖下去送入大牢。”
不是明帝相信了萧如意的鬼话,而是他要借此保护谢馥深。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看懂了这其中的深意,但二皇子却并不如明帝和萧如意的愿,当即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父皇,求你替儿臣做主,谢馥深罔顾纲常谋害当朝太子,其罪当诛。”
“手是我砍的,留他一条命便是看在他是大耀的太子。”谢馥深态度不改。
明帝指着谢馥深,气得手在抖,“反了天了,谢馥深,你胡说八道什么,谋害太子,你可知这是什么罪?”
谢馥深反问:“若太子通敌叛国呢?”
“谢馥深,你这是陷害!”
谢馥深道:“陛下,借一步说话,我有证据。”
明帝将信将疑,但事已至此,谢馥深亲口承认,如若没有过硬的理由,便是他偏心于谢馥深,也无法给朝廷一个交代,给天下一个交代。
将人都遣了出去,明帝冷眼瞧着谢馥深,目光中有怀疑和失望,谢馥深恍若未觉,“陛下可知,二皇子看中了禁卫军的亲妹一事?禁卫军统领自小父母双亡,他和亲妹相依为命,爱妹如命。二皇子这手伸的太长了。”
禁卫军的权柄,明帝一向不容人染指,这话一出,明帝脸色虽如常,可到底神色有些冷了,“这件事,你怎知晓?”
谢馥深并未回答,又道:“二皇子其人,在掖庭宫多年,受尽苦楚,和前太子做事手段大不相同,他深知只有比别人更狠,才能达成目标。我瞧着,皇后娘娘似不是他的对手,但这却并不是关键,陛下,我不日即将前往巴州,放心不下您。”
他极少如此直白的表露情绪,明帝甚是感动,心中已原谅了三分,但还维持着帝王的威严,谢馥深的话却未结束。
“二皇子和萧家搭上了线,陛下,便是皇后娘娘权势滔天,可这萧家之人也并不是全都和她一条心。”明帝心中的软肋是什么?
是被皇后控制的权柄。
这话一出,意味着二皇子触到了底线,二皇子和谁勾结不好,偏偏去找萧如意,陷害得还是芸娘